心自己入城时遭到汉军突击。
李阳春根本没想过,朱温身为诸将会舍弃大军,扮作塘兵逃离战场。
正因如此,他目光都在阵中穿着绿绿甲胄的“朱温”身上,而此时扮作塘兵的朱温三人也来到曲阜城下。
此时曲阜城内自然已经看到了城外被汉军追击的己方军队,但当他们看到朱温到来后,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节帅!”
“莫要声张,放出吊篮!”
朱温拔高声音提醒众人,反正距离足够远,他也不怕李阳春听到。
守城的都将见状,连忙令人放下吊篮,整个过程都如同对待普通塘兵那般。
朱温被吊上马道后,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城外的情况,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见到谢瞳与朱珍被吊上马道后,他立马对都将道:“汝现在率数百兵卒出城接应大军入城,再准备六匹良马。”
“末将领命!”眼见朱温在眼前,都将虽然害怕出城,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军令。
只是随着大军出城,李阳春顿时颔首:“马步兵最迟一刻钟便能将曲阜包围,刚才他们派出塘兵,多半是让曲阜兵马出城来援。”
“既然如此,我们就抓住机会,将其一举重创。”
对于李阳春来说,能直接击败俘虏朱温,并夺得曲阜是最好的。
再次就是朱温逃入曲阜,自己以曲阜围点打援。
最次是朱温突围成功,他分兵将兖州全境攻陷。
朱温突围的最佳时机,无疑是汉军马步兵没有赶上来之前。
眼下他还在阵中,这就说明自己的谋划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李阳春继续看向远处兖海军阵中的“朱温”,只是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
按理来说眼下在驻跸,朱温理应下马休息,恢复马力。
可现在的他却好似木头般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不对劲,令三军前进二百步,随后下马破阵。”
李阳春果断下令,谭凯等人闻言也立马催动军马上前,而这时原本还在列阵的兖海军见到他们发起冲锋,却纷纷朝着曲阜撤去。
见到兖海军阵脚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松动开来,李阳春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必下马,直接冲杀此贼!”
“生擒朱全忠者,拔擢三级!!”
“杀——”
霎时间,李阳春不再犹豫,双方距离已经足够近,哪怕无法生擒朱温,也足够将其留在曲阜了。
“撤回城内!撤!”
兖海军中,朱温留下的列校开始指挥兵马撤入城内,而他亲自牵着假装朱温那人的军马,令其抓好马鞍后,朝城门急匆匆赶去。
军马速度不慢,尤其是短距离的爆发更是远胜乘马。
原本都快要将兖海军包围的李阳春,但见朱温在列校护卫下冲出包围,直接冲向了城门。
眼看大纛与主帅都逃跑了,剩下的兖海军自然自乱阵脚,其中部分人自然看到了朱温和兵卒换甲的过程,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列校拽着此人突围的时候,他们便果断割断了甲胄连接的革带,迈开了腿狂奔。
兖海军一触即溃的情况,是李阳春没有料到的。
他隐隐猜到了有什么情况不对,但他还来不及多想,直接率领马步兵将这群溃兵包围起来。
除了数百人跟随朱温逃入城内,其余人都被他留在了城外。
“投降不杀!”
李阳春率军将这群溃兵重重包围,他们也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直接投降了李阳春。
这时投降的兵卒中,突然有人叫嚷道:“某知道朱节帅的消息!逃入城内的不是朱节帅!”
李阳春闻言脸色一变,连忙举起马鞭:“把那人带出来!”
不多时,便有人将此人带出,但见他十七八岁的模样,脸上七分畏惧,三分贪婪。
“某知道,那朱节帅前番令大军驻兵时便突然与人换了甲胄,后来便不见了身影,逃入城内的是与某一伙的王三郎,而非朱节帅。”
“混账!!”听到朱温竟然假装兵卒逃走,李阳春立马就想到了先前的三个塘兵。
他可以肯定,那三个塘兵中,肯定有个人是朱温。
想到这里,他侧目看向刘松,催促道:“派马步兵往东搜寻,如果没能拦住他,他必然往沂州逃去了!”
“末将领命!”刘松不敢怠慢,连忙率军追击而去。
李阳春见他离去,不等他作想,便见那举报了朱温去向的兵卒试探道:“节帅,能不能不杀某”
“你叫什么”李阳春回头看向他,虽说对这群人没有好感,但此人毕竟献出了重要的情报,理应回报。
“某唤韩勍(qg),本是宋州虞城人。”
韩勍连忙介绍自己,李阳春听后颔首:“某既然说了投降免死,汝等自然不用死,但汝等手中沾染某汉军将士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