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步精骑牵着马屁在冰面上难以快速行走,而南边的兖海军却不知为何,脚步轻快,根本不怕滑倒。
汉军并未深入,但撤退依旧艰难。
“马步兵结阵,马匹由骑兵牵至北岸!”
斛斯光将缰绳交给身旁兵卒,自己亲率马步兵断后。
五千精骑北撤,五千马步兵开始结阵,但他们并不适应冰面作战,只能结阵不断踉跄后撤。
相比较下,兖海军开始结阵以弓箭压制汉军,箭雨层层迭迭的落下,部分倒霉的汉军兵卒被射中薄弱处,只能咬牙撤退。
鲜血在冰面上流了一路,斛斯光好不容易才撤回北岸,双脚踩在了土地上。
见他们撤回北岸,这支兖海军并未追击而来,而是分散冰面上,开始有序向东前进。
烈烈西风下,“葛”字旌旗尤为显眼,而这支兵马数量绝不少于一万五。
原本胜券在握的突击战,被葛从周直接搅乱,斛斯光本部死伤虽只有百余人,但却让斛斯光憋着气。
率军撤到黄河北岸的张归厚在见到己方援军后,先是错愕,随后便是惊喜。
张归霸分兵前来接应他们,而葛从周则是继续留在冰面上,防备斛斯光走岸边突击。
眼见张归霸接到张归厚,葛从周缓缓抬手,而兖海军也开始后撤返回南岸。
“猪犬的家伙!!”
兖海军从容撤走,斛斯光虽然有意追击,但生怕葛从周继续在南岸布置。
“怎么回事!”
忽的,南边有快马疾驰而来,斛斯光看去,只见王式、陈靖崇等人策马而来,见到了止步不前的斛斯光所部。
远处的兖海军已经撤回南岸,王式见状眉头紧皱,立马明白了前因后果。
马步精骑在冰面上无法发挥作用,斛斯光撤回北岸实属正常。
“葛从周率军前来,在南岸设伏,某麾下死伤弟兄上百,请王使君治罪!”
斛斯光虽然不服王式,但失利就是失利,更何况他没能完成王式交代的任务。
“此事不怪汝,是某没有料到这葛从周竟然在南岸设伏。”
王式闻言,心里疑惑得以解开,他知道如果斛斯光率骑兵前往南岸后,如果在雪地里遭遇伏击,汉军将死伤更多,故此并未治罪于他,反而安慰起他。
陈靖崇见状也安慰斛斯光道:“渤海已经被我军拿下,虽说杀伤贼军数量不多,但黄河以北尽属我军,眼下可短暂休整,明日再挥师南下。”
“是极!”王式颔首附和,接着对斛斯光安抚道:
“今日不过是被其打了个措手不及,斛斯都督不必在意,等我军渡河南下,定将击破此贼战事交给斛斯都督。”
“末将领命!”斛斯光憋着口气应下,随后便指挥兵马后撤回渤海而去。
张归厚突围时,令人在城内放火焚烧辎重,但王式指挥兵马灭火得当,仍旧缴获了数千石粮草与足够数月所用的柴盐酱醋等物资。
此役从结果而言,虽未能达到预期,却也是以汉军战胜为结果。
返回渤海后,王式将收复渤海,大军即将攻入淄、青二州的奏表送往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