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去。
夜半时分,陈靖崇被鹿晏弘、韩建从睡梦中叫醒,穿着中衣便走到了牙帐主位坐下。
这时鹿晏弘和韩建带着一名天平军都将走入帐内,都将见到陈靖崇便作揖:“陈节帅兵威甚雄壮,某家节帅派遣某请降。”
得知张思泰和李承佑投降,陈靖崇皱了皱眉,不免想到了刘继隆让王式带来的那些话。
“朱全忠出兵偷袭棣州了”
“这……”
陈靖崇一开口,这天平军都将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错愕看着他。
陈靖崇见状也确定了消息,心里不由得担心起了斛斯光,连忙道:
“告诉你家节帅,明日开城投降,并派遣快马为朝廷说降濮阳、济阴的兵马,如此可将功补过。”
“是!”都将松了口气,没想到陈靖崇这么好说话。
他起身躬身行礼离去,鹿晏弘与韩建见状却直接道:“都督,这郓州之内根本没有太多兵马,我军两日即可将郓州拿下,何必同意他们投降”
“是啊都督……”
面对二人的意见,陈靖崇直接说道:“张思泰不过匹夫之勇,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兖海的朱全忠。”
“他既然出兵攻打了棣州,那斛斯都督恐怕已经来不及占领棣州河南地,我军必须快速推进,将郓州、齐州拿下后,牵制住兖海镇兵马,使其无法攻打义昌。”
话音不曾落下,陈靖崇又立马对韩建吩咐道:“快马将此事告诉王使君,并送往洛阳告诉殿下此事,由殿下决定是否与兖海镇开战。”
“是!”二人只能无奈应下,同时派出快马,连夜往洛阳赶去。
王式得知消息后,便令王建统帅后军,自己则是快马赶往了陈靖崇营盘。
陈靖崇没有睡下,见到王式到来,不紧不慢的起身作揖。
“大军现在就得拔营,不能耽误。”
“此外,派快马追上斛斯都督,不必前往棣州,直接走齐州渡黄河北上德州,使朱全忠不敢轻易攻打义昌。”
“在殿下下令前,民夫不能停下,我军抵达齐州后便要开始屯粮,为攻打朱全忠做足准备。”
面对王式这番话,陈靖崇没有其他意见,直接作揖道:“使君定夺即可。”
王式点点头,随后与陈靖崇商议了细节才在半个时辰后离去。
待天色微亮,陈靖崇率领集结过后的八千中军继续前进,张思泰与李承佑则是已经带兵开城投降。
与此同时,斛斯光率军突入棣州境内,并得到了兖海军渡河攻打棣州的消息。
“狗胆,竟敢真的出兵攻打棣州!”
斛斯光闻言气得握紧马缰,而高淮却继续道:“他们打着为朝廷讨贼的旗号,我军眼下应该如何”
斛斯光虽然擅长骑兵突击,但他只擅长打仗,根本不擅长处理关系。
面对眼下这局面,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进是退。
“都督,朱全忠派遣麾下将领张归厚前来,是否接见”
有塘骑从远处而来,向斛斯光禀报。
斛斯光闻言思绪片刻,不免看向马懿和高淮:“你们以为,某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为妙。”二人异口同声回应。
斛斯光见状颔首,同时看向黄河北岸:“他们尚未将厌次攻打,说不定还未占据棣州全境。”
“我军趁此机会渡河,将他们还未攻取的城池拿下。”
“是!”二人应下,随后斛斯光率军后撤二十里,同时放出塘骑阻拦兖海军探查他们举动,并令马步兵砍伐树木,捆绑过后抛入黄河之中。
眼下是冬月,加上北方四年大旱,正值枯水季,极易结冰。
斛斯光令人以木筏先拖着被绳子固定好的木头渡河,随着木头在黄河河面铺开,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结冰。
斛斯光在等待黄河冰凌连成一块冰层,而正在率军攻打厌次的朱温也得知了汉军到来的消息。
“直娘贼,这不过才两日时间,张思泰和李承佑就兵败了”
朱温眼看着厌次还未攻下,只能焦急召来葛从周、张归霸商量。
“朝廷来了数千骑兵,想来现在正准备想办法渡河,与我军争抢棣州。”
“这厌次处于棣州诸县包围之中,不如分兵先攻占棣州其余四县,把厌次留给朝廷,来个瓮中捉鳖。”
“好!”葛从周与张归霸闻言,不假思索应下,随即开始分兵攻打诸州县。
由于棣州兵马主要集结厌次,故此葛从周、张归霸等人根本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便攻下了除棣州治所厌次县外的其余四县。
翌日,随着黄河结成冰层,尽管只有尺许厚,但斛斯光还是下令大军渡河前往河北。
只是在大军渡河过半的时候,陈靖崇派出的快马终于追上了斛斯光。
得知陈靖崇的想法,斛斯光还是有些不甘心:“若是如此,某定无功。”
“且先放快马看看,若是兖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