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钱,两万匹绢帛北上,令王景崇继续在滱水和李克用对峙。”
三万贯钱和两万匹绢帛,放在洛阳只能买五万石粮食,但运往成德后,却能买七万石粮食。
这笔钱粮虽然不多,也足够王景崇堵住成德那群牙将的嘴了。
“崔铉这厮还不投降”
刘继隆询问张延晖,张延晖摇摇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见高进达脸色凝重的走入汉王府内。
“殿下!”
高进达躬身作揖,接着取出两份奏表:“殿下安都督已经攻破阴地关,眼下正在北上攻打灵石,但灵石易守难攻,恐怕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此外,高骈果然如殿下预料那般,十日前估计得到了我军北征的消息,他出兵东进江西,江西军节度使杜审权无力抵抗,北逃洛阳。”
“福建观察使李播投降高骈,眼下福建与江西为高骈所得,高骈称二镇拒不起运,故此为朝廷讨贼,并起运二十万石夏粮北上……”
“二十万石”刘继隆轻嗤,对于高骈的这般手段嗤之以鼻。
二十万石夏粮确实不少了,尤其是对于缺粮的中原而言。
不过对于刘继隆来说,他自己挤挤就能发挤出二十万石,还别提高骈是起运二十万石,运抵洛阳估计连十五万石都没有。
若不是大礼的祐世隆一直在牦牛河挑衅,试图夺回会川城,刘继隆不介意在江淮开辟第二战场。
“尽快恢复山南东道的生产,等收复了河东,我们也可以出兵收复河淮两道了!”
“是!”高进达颔首应下,而刘继隆接下来也没有闲着,而是开始不断裁汰汉军之中意志力薄弱的东进兵卒,从河南道、山南东道不断招募吃苦耐劳的新卒。
汉军的素质,比起在陇右时期要下降不少,这点从安破胡强攻阴地关,竟然耗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能看出来。
说到底,剑南、关中等处的兵卒,即便吃苦耐劳,但还是缺少了陇右那种被奴役百年后锻炼出的坚韧意志。
陇右的老卒,哪怕被调离陇右,也不会叫苦叫难,除非真的水土不服,不然他们不会轻易离开前线。
相比较下,其它地方招募的兵卒,以及陇右新生代的兵卒就做不到这点。
趁此机会,淘汰一批意志力薄弱的兵卒,对汉军自己也是好事。
只有队伍趋于稳定,队伍才能面对复杂的战争。
在刘继隆这么做的同时,北边的安破胡也在攻破阴地关后,遇到了同样易守难攻的灵石县。
阴地关守将眼见阴地关守不住,直接撤守灵石,不过由于兵马死伤惨重,因此他们在灵石县仅仅坚守了五日便不得不继续后撤。
汉军挺进太原盆地,彼时太原地区人口较少,水源充足,导致平遥以西、文水以南,介休以北的大片洼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唤邬城泊。
邬城泊南北长六十里,东西宽十余里,四周城池都沿着邬城泊修建。
安破胡兵分两路,将邬城泊东西两侧的六县收复。
与此同时,王重荣率军攻破石会关,河东残兵尽数逃往太原。
八月二十日,王重荣与安破胡在祁县会师。
由于河东牙将与官吏跋扈,太原之土地,九成以上都掌握在他们手中,而汉军打出“平叛贼,均田地”的号令,加上大军不敢侵扰百姓,凡大军所过之处,县城尽数而降。
八月二十二日,崔铉弃守晋阳,北逃忻州。
安破胡率军四万余北上,收复晋阳的同时,他亲率两万兵马北上进攻赤塘关,王重荣等将领则率军二万脱离主力,分兵收复河东镇内各州。
大同的李国昌得知消息,立即试图召回李克用,但李克用前脚刚走,得了刘继隆好处的王景崇便要渡河北上。
李克用无奈,只能继续在定州与王景崇对峙,同时令康君立将易州各县钱粮转运代北。
“狗鼠的刘继隆,竟让王景崇牵制某!”
滱水北岸,得知汉军高歌猛进,河东一府七州已经丢失一府二州后,李克用不免焦虑起来。
盖寓见他焦虑,只能对他说道:“刘继隆若是将河东讨平,那恐怕接下来就是我们了。”
“那该如何”李克用看向盖寓,询问他是否有办法解围。
盖寓闻言却沉默片刻,眉头紧皱道:“以我军从易州所掠钱粮,若是能够下定决心,倒是可以撤往漠南,依靠与鞑靼诸部的关系,在燕山北部驻牧……”
“不可能!”李克用闻言,他顿时便不乐意了。
在他看来,撤往漠南则代表他们彻底输了,所以不止是他,就连李国昌都不愿意撤出代北。
盖寓闻言皱眉:“撤出代北,兴许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若是继续逗留代北,我们恐怕……”
“某说了,某不可能去漠南!”
李克用烦躁的拍案而起,将盖寓所言打断。
接下来几日,河东方向的军报不断传来,河东镇的一府七州,不到十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