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说的不错,我军眼下必须拿下代州和忻州,而崔铉此人在雁门关驻兵五千,楼烦关驻兵三千,后面的赤塘等处关隘城池则只有两千多兵马。”
“加之河东大部分兵马都在南边抵御刘继隆北上,代沂二州毫无援兵可言。”
“故此,只要我军攻下雁门关或楼烦关,则轻易可取代、沂二地。”
李国昌的话,说的不少人蠢蠢欲动。
代州和忻州虽然不如定州和易州富庶,但架不住代州和忻州易守难攻,只要拿下就能很好的据守。
他们不是崔铉,所以只要代州和忻州到手,刘继隆想要攻灭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军粮草,算上飞虎子带来的这些,也顶多只够吃两个月的。”
“因此,两个月内必须拿下二州!”
李国昌话音落下,不等李克用表态,盖寓便皱眉道:
“话虽如此,但如今崔铉在南边为我军抵御刘继隆兵马,古人云唇亡齿寒,我们如今不说出兵帮助崔铉抵御刘继隆北上,但也不能落井下石才对。”
“哼……”李国昌忍不住哼道:“河东兵马孱弱不堪,若是崔铉想要保全自己,便主动割出代州、忻州,如此某还会接济他。”
“如果他不愿意割让,某便出兵自己占据,届时代州、忻州在某手中,定然能挡住刘继隆。”
李国昌得知李克用攻下易州后,不免也有些飘飘然。
见他如此,盖寓求救式的看向李克用,然而李克用却烦躁道:“莫要长刘继隆志气,灭我军威风!”
“崔铉庸碌之人,何德何能占据北都”
“某家父子皆是正统,这河东合该某家父子占据!”
盖寓闻言只能在心底叹气,而李国昌则是满意点头,同时对李克用询问道:“你从易州带回了多少甲胄”
“四千六百套!”李克用不假思索回应,李国昌眼冒精光:“好!”
“明日大军南下,定要攻下雁门关!”
“末将领命……”
众将尽皆应下,随即撤出衙门。
翌日清晨,李国昌父子领一万八千多兵马南下,但其中披甲者不过六成,大部分都是穿着粗布兽皮的鞑靼人。
饶是如此,当他们南下裹挟数千百姓为民夫,在雁门关外打造器械,作势要攻打雁门关时,雁门关的守将还是慌张的向太原送去了求援消息。
翌日李国昌父子开始强攻雁门关,而快马则是直到翌日黄昏才将求援消息送到晋阳。
“混账!!”
太原城内,本该是皇帝行在所居的晋阳宫,此刻却成为了崔铉的住所。
此行为若是放在几年前,足可称僭越,但自李漼死后,大唐内乱而刘继隆入洛开始算起,崔铉便搬入了这晋阳宫。
“这狗鼠的代北胡杂,老夫在此是为他们阻挡刘继隆北上,他们不施以援手,竟然还攻打老夫,向老夫索要代沂二州!”
崔铉着实想不清楚,这李国昌父子是怎么想的。
难道这两人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都不懂吗
“相公,我们要出兵北上吗”
站在殿内的两名都将询问,崔铉听后却揉了揉眉心:“仅凭这操训不到半个月的一万多新卒,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罢了,老夫手书一封送往北边,若是这李国昌父子还不识趣,那老夫便投降刘牧之,看看他父子是怎么被收拾的!”
崔铉的手书在翌日黄昏送到了雁门关,李国昌看到后不免气血上头。
“狗鼠的庸才,竟然还敢威胁某!”
坐在牙帐内的李国昌拍案而起,而众人传阅手书后,也不免叫骂起来。
不过叫骂归叫骂,他们还是有些担心崔铉会将河东献给刘继隆的,想到这里不免有人开口道:
“东边的定州还没拿下,不如调转兵马去攻打定州,以免这崔铉真的将河东献给刘继隆。”
“是啊……”
李国昌见众人这么说,也不免在心底犯起了嘀咕,而盖寓见状,更是送上了致命一击。
“节帅,我军今日阵殁八百余人,负伤一千余人,而城头被杀河东兵马,最多不过千人。”
“如此下去,即便我军夺下代州、忻州,恐怕也难以抵挡刘继隆。”
“不如请飞虎率军东进,将定州彻底拿下后,再想办法南下河东”
盖寓根本不支持攻打河东,在他看来,他们就应该立马拿下义武。
只可惜当初自己没有跟着李克用前往义武,不然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李克用返回代北,做出攻打河东的决定。
“既然如此……”李国昌有些纠结,而这时帐外也响起了马蹄声。
众将尽皆看向帐外,随后便见一名列校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快走到牙门跪下。
“定州急报,成德节度使王景崇率军攻打定州,康都将被击退,侯固向王景崇投降。”
“眼下王景崇占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