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耶配合,所以需要你手书告诉他,让他做足表面功夫。”
“此外,你现在将三司的文册送入宫中,再告诉至尊,拔擢高进达为同平章事,留守长安。”
“是!”眼见刘继隆没有新的吩咐,张延晖当即退下,不多时便让南衙起草了旨意,并将旨意发往各军,同时手书一封送往了安西。
做完一切后,张延晖将三司查出的这些文册送往了宫城……
“别跑、别跑啊……”
“嘿嘿,抓住你了!”
当张延晖带着文册走入贞观殿时,身为至尊的李佾,此刻正在殿内和宦官宫女们玩着捉迷藏。
忽的他就抱住了张延晖,等他满心欢喜拉开蒙住眼睛的绸缎时,原本高兴激动的脸色,立马就僵硬了。
张延晖看着还在抱着自己的李佾,颔首道:“陛下,臣奉汉王之令,将路岩案结案文册送入宫中,供陛下阅览。”
“汉、汉王”
李佾手忙脚乱的松手后退,张延晖则是颔首令左右官员将厚厚的文册放到龙案上。
等文册放下后,张延晖干脆向李佾说了此次查抄所得,因为他知道李佾多半不会看这些文册。
如今的李佾,可以说是被刘继隆放养式管理。
刘继隆将宫中大半的宦官宫女都裁汰了,如今紫薇城内只有李炎、李忱、李漼留下来的五十多个妃嫔和十几个未成年的皇子皇女,以及负责照顾他们的八百多名宦官宫女。
饶是如此,宫城内每年消耗也在三十万贯左右,而这些钱粮则是由度支起运给皇家内帑的大盈库,由张瑛、杨公庆共同管理。
张瑛对洛阳物价可谓熟悉,各类账目支出,自然瞒不了他。
故此宫内虽然只消耗三十万贯,但李佾的日子比起曾经却好过不少。
刘继隆不会管他,只要他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不管是他想打马球还是看戏听曲,亦或者看书,刘继隆都随便他。
即便刘继隆如此放纵他,李佾对刘继隆还是天生的畏惧。
“一千三百万贯!”
得知路岩等人竟然能查抄出这么多钱,李佾不由张大嘴巴。
不止是他,就是连宫内这些经过张瑛精挑细选的宦官宫女,一个个的也都十分震惊。
此前李漼撤回关东后,关东诸道起运钱粮也就七八百万贯,而今路岩他们这群人连三服都没牵连,竟然就能抄没出一千三百万贯,这着实太令人震惊了。
“此事,陛下可与刘相、萧相交谈,此外汉王提议,拔擢长安高进达为同平章事,入京任相。”
张延晖恭敬作揖,李佾听后只能恍然道:“既然汉王有所安排,那便如此吧。”
“臣告退……”
眼见通禀的事情已经传递好,张延晖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贞观殿。
与此同时,张延晖开始让人在洛阳城散播路岩等人贪腐的钱粮数额,而洛阳城内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被路岩等人贪墨的财富所震惊。
在这其中,尤其以路岩一人贪墨三百余万贯,最令人震惊。
哪怕是正在南衙当差的刘瞻、萧沟二人得知此事,也不免瞳孔巨震。
二人派人去询问左、右藏库及太仓官员,得知入库钱帛属实后,这才接受了这则消息。
尽管百官都知道路岩干着卖官鬻爵的事情,但没想到他能敛这么多财。
不过如此过后,朝廷最少近一年不会为钱粮发愁了,哪怕如今的朝廷已经不属于萧沟等人。
与他们的震惊相同,随着时间推移,当路岩及其党羽贪墨的钱粮通过洛阳许多藩镇进奏院传回诸镇后,诸镇尽皆震惊起来。
“直娘贼,这路岩贪墨的钱粮若是给某,某都能练兵十万了!”
三月初,正在兖州练兵的朱温通过谢瞳留在洛阳的谍子,得知路岩及其党羽贪墨的钱粮数量后,他不免肉痛起来。
望着朱温肉痛的模样,兖州衙门内的谢瞳却眉头紧锁道:
“这些钱粮都被刘继隆所获,而其麾下大将陈靖崇又在半月前进驻宣武,接管宣武三州。”
“听闻这陈靖崇带兵进入宣武后,立即便裁汰了宣武镇的一万五千兵马,又重新募兵二万。”
“如此说来,刘继隆在宣武便驻扎了五万兵马。”
谢瞳话音落下,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朱温便闭上了嘴巴,宣武毗邻兖州,也就是说刘继隆如果能在宣武重整民生,长则两年,短则一年便要率军东进。
这般想着,朱温不免后悔:“早知如此,便不该让出三州。”
只是后悔不到片刻,朱温又摇头道:“不,让出濮州与曹州,倒是交好了张思泰。”
“眼下只需要操练兵马,随后等到夏收时,以平卢不曾起运钱粮为由将其讨平,某兴许还能占据齐鲁之地!”
朱温反应倒是快,土地人口都已经让出,更何况濮州和曹州残破,即便收入麾下,他也没有时间恢复。
与其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