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便是萧关方向的这四万兵马了。
单从数量来看,汉军能摆上前线的兵马,无非就是高进达和自己手中的兵马,其中高进达还要留驻兵马,但也能凑足五万兵马。
陇山战线,以五万对九万,而秦岭防线则是二万对二万。
如果自己想要在此刻占据关中,那从秦岭突破,无疑是最佳方案。
不过大唐朝廷还留着有用,自己最该做的还是趁势先击败陇山这九万唐军,观察局势再决定先取两都,还是先取三川余下诸州和黔中道。
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斛斯光也已经安排好了兵马驻营,走入了县衙之中。
“汉王,可以用膳了。”
酒居延低声提醒起来,刘继隆闻言颔首:“先吃饭吧。”
“是……”
众将纷纷应下,饭菜的香味,很快便传遍衙门,酒过三巡后,众人也都活络了起来。
萧关的粮草足够四万大军和城内的百姓吃四个月,因此刘继隆并未着急进攻原州,而是派出人马,令安破胡率领马步兵绕过陇山来萧关。
五日后,安破胡率兵抵达萧关,此时聚集在萧关的兵马已经达到五万之数。
五月二十六日,刘继隆整顿三军后,留驻四千朔方军于萧关,率军四万六千与五万民夫南下。
与此同时,郑畋早已将兵马调回各州县,其中作为原州治所的平高县不仅被加固为了夯土包砖的城墙,城内也有王重荣所率的两万诸镇兵马。
这些兵马由河中、河阳、义武、河东、昭义等镇组成,虽然已经经过大半年的操训,但配合问题始终存在。
说到底,诸镇官兵跋扈已经成为常态,尤其是靠近河朔三镇的昭义、义武等镇官兵虽说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但比起其他藩镇官兵跋扈也是事实。
若非平高县内有上万口百姓和足够半年所食的粮食,王重荣此刻早就抛弃平高县南撤了。
“直娘贼,刘继隆不去直接攻打制胜关,来打平高干嘛?!”
平高县衙内,得知刘继隆带兵走萧关南下,王重荣立马想起了当初被刘继隆支配的日子。
刘继隆火烧麦积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更别提斛斯光追杀他们,逼得他们绕道秦岭,走凤州撤回关中的苦难了。
面对他的表现,王重益也心知肚明,只是咳嗽道:“咳咳……”
“四郎,郑相令我军坚守平高,最少也要坚守三个月才能后撤。”
“此外,郑相会分兵在那城接应我军后撤。”
王重益说罢,便见一名都将站起身来,扫视众人同时冷哼道:“那刘继隆麾下不过五六万兵马,这平高城高墙厚,城内粮草充足,又有两万大军驻守,固若金汤!”
“刘继隆即便要杀来,没有几个月也难以攻克平高,现在还未交锋便言后撤,甚鸟卵!”
王重荣闻言脸色阴沉,但并未出言呵斥。
站起来的这名都将是昭义军都将刘广,而昭义军在眼下几个藩镇兵马中,可谓最不老实的几支。
五年前,昭义军牙兵作乱,杀死节度使沈询的事情,便有刘广的身影。
王重荣倒是不怕自己被麾下牙将裹挟,就怕昭义、义武这群牙兵牙将趁机作乱。
不止是王重荣担心,就连宰相郑畋也十分担心,所以才将比较容易兵乱的兵马塞到了王重荣麾下。
“刘都将说的不错,我军势头正盛,即便叛军有方术可破城墙,难不成还能让他们轻易攻进来?”
开口的是义武军都将张璠,也是个身高六尺,双臂粗大的牙将。
眼见义武军和昭义军都开口了,河阳的都将们也颔首点头,而河东都将伊钊则是看向王重荣:“平高如何,还看兵马使如何安排。”
话虽如此,但伊钊的态度很明显,那就是坚守平高。
平高如果丢失,战线很快就会往后退到制胜关,若是制胜关丢失,那便只剩下安戎关和汧源县这一重防线了。
这重防线若是都丢失,那关中就真成了叛军的跑马地,任意纵横了。
前几日朝廷才发了二十几万贯犒军他们这群人,刚刚拿了钱就后撤,这还怎么拿下一笔钱?
自然是与叛军打个几场,然后自持身价,才好与朝廷索要钱粮。
这么想的都将不在少数,昔年的王重荣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自从和刘继隆打了几场后,他便只想着保全实力,不再想与刘继隆交锋了。
在他看来,大唐已然式微,保全实力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不过此刻他被刘广几人架了起来,不打也不行。
“哼,让你们去与叛军拼命,待到事不可为,我率先突围。”
王重荣心中作想,随后便举杯道:“既然如此,那便死守平高!”
“死守平高!”众将纷纷举起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翌日,平高派出无数快马北上,又有无数快马南下,带来情报。
随着快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