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叛军,你们如果还想活命,就都给耶耶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狗鼠,有本事宰了我!”
“反正耶耶不想活了!!”
被射穿大腿的那年轻民夫发狂喊叫,朱邪赤心眼底闪过寒芒,只是不等他动手,站在他身后的朱邪翼圣就取弓射死了了那叫嚷的民夫。
“冥顽不灵,阿爸不用和他们多说。”
朱邪翼圣冷漠说着,周宝瞥了一眼他,朱邪赤心也收起了弓箭,而李思恭则是嘿嘿笑道:
“我麾下的人最会对付这群人,交给他们就行……”
“好!”周宝不假思索的应下,他自然知道党项人的那些手段。
除了某些骨头硬的家伙,大部分人都撑不了多久。
“唳——”
忽的,天空中有猛禽在鹰唳,四周的沙陀、党项人抬头看去,而后纷纷皱眉。
只见空中竟然有数只猛禽低空盘旋,久久不愿离去营盘上空,很不对劲。
猛禽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一般来说是不会聚集那么多只的。
“这么多猛禽在聚集在我们头顶,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李思恭皱眉说着,周宝也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朱邪翼圣举弓射箭,两支箭矢呼啸着射向空中。
忽的,空中鹰唳变为惊恐的哀鸣,两只猛禽从空中跌落而下,另外几只也纷纷飞走。
“现在好了……”
朱邪赤心嘿嘿笑着,而李思恭也看向了年仅十一岁的朱邪翼圣。
“这狗鼠,倒是生了个好娃娃。”
李思恭眯眼作响,周宝也趁机夸赞道:“张弓搭箭,便能一弦射二箭,还分别射中一只猛禽,小军使日后必然成为了不得的人物。”
“这不算什么,在代北、只要和我一样大的沙陀少年都能做到。”
朱邪翼圣倒是会说话,尽管这种话在周宝、李思恭听来不切实际,但二人却没有揭穿。
那猛禽虽然盘旋降低,但距离也有二三十丈高。
朱邪翼圣如今少年,不过十一岁就能拉七斗弓,射二三十丈高,放在数百年前,也算是出名的“射雕者”了。
“今日收获不少,稍后我让我那庖厨亲自为诸位宰羊烹饪,尽……”
“哔哔——”
周宝的场面话没有说完,远方渐渐传来悠扬的哨声,致使在场众人脸色一变。
“穿甲,敌袭!!”
李思恭最先反应过来,叫嚷的同时冲向自己的牙帐。
朱邪赤心、朱邪翼圣及周宝也在他行动的同时,分别行动起来。
原本还沉浸在缴获所带来喜悦中的朔方军,一瞬间便纷纷行动、警惕起来。
辽阔草原上,朔方军所外放的那些塘骑正在不断回撤,远处扬尘四起,数以千计的精骑乌压压从北边疾驰而来,层层压近。
“嗡隆隆……”
沉闷的马蹄声在不断作响,声音越来越大,好在朔方军及党项、沙陀的骑兵穿戴利索,马匹也放养在了营盘外。
数千人涌出营盘,先后翻身上马。
“各自留下五百人看守乘马,全部上军马!!”
周宝对身旁的朱邪赤心、李思恭发着号令,二人也没有在这种节骨眼上扯皮,而是果断下令将乘马留下,并留下五百人看守乘马。
待数千骑兵纷纷上马,大纛指引着他们向东北方向靠拢。
八千余精骑驰骋着冲上了一处丘陵,与远方的敌军目光碰撞。
这块草原被一南一北两座山岭夹在中间,但中间的草原足够宽阔。
两军精骑渐渐靠近,虽然同为精骑,可装备相差的似乎不是一星半点。
朔方军的方向,八千余精骑虽然乘骑军马,但军马并无任何防护,仅有马背上的骑兵穿戴甲胄。
陇右军的方向,八千精骑不仅身骑高头大马,军马的正面还拥有护额及马甲,两肋也有较短的马甲保护,唯有马臀裸露在外。
这是陇右的半具装精骑,在保证防护的同时,不失机动与灵活。
“簌簌——”
六月的西北,狂风在草原上肆虐,吹得双方旌旗猎猎作响。
部分军马不安的撅蹄,但很快被马背上的骑兵所安抚。
“节帅,您不是说王式故意吸引我们主动出击吗?那您还上当?”
大纛下,曹茂目光死死盯着数百步外的朔方军,嘴里却说个不停。
在他身前,刘继隆的身影也传出声音:“我现在如他所愿,但他现在估计正在头疼成纪方向的斛斯光他们呢,无力干涉我拿下会州!”
“不过在拿下会州之前,得先把朔方的这支精骑给击溃才行!”
话音落下,他将手中长枪挂在得胜钩上,取出那张大到夸张的大弓:
“速战速决,先重创这支精骑,然后立马北上和李骥他们汇合,拿下朔方!”
“是!”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