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褥月手中。
可是现在一看,他们都被刘继隆打到陇西,而且已经安排人渡河,这局面明显是守不住陇西,已经准备逃亡了。
“这件事我会和薛刺史说,何况你也见到了,整个渭州的人口基本都在陇西,我现在就驱赶他们渡河。”
“只要人在我们手上,渭州随时都可以收复!”
鲁褥月这话,倒是有几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意味。
尚延心和折逋讳就达不到他这种高度,因此两人还在纠结失地,幻想着依靠大唐来击败刘继隆。
“你们要撤军?”
旅帅听出了鲁褥月话里的意思,不由愕然道:“不过四十里的路程,顶多明早清晨就能抵达,你们连这点时间都守不住?”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话,牙帐外突然响起了马蹄声,随后一名精骑翻身下马,快步走入帐内行礼。
“乞利本,北城墙已经被打出了豁口,刘继隆恐怕要开始强攻了!”
“告诉蔺茹真将,带着所有人南撤,不用管陇西城了!”
鲁褥月要保存实力,只有手里有足够的兵,他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让薛逵为他请表。
死守陇西城,只会让他实力受损,远不如带人投靠薛逵来的实际!
想到这里,鲁褥月催促道:“还不快去?!”
“是!”精骑在片刻的错愕后连忙走出帐外,而鲁褥月也扫视众人道:
“现在全部撤往渭河南岸,等待军令斩断渡桥!”
随着他开口,尚延心和折逋讳哪怕再不情愿,却还是选择了执行。
至于天雄军的旅帅则是走出牙帐,上马向伏羌折返而去。
他要把这里的军情告诉自家柱国,方能早做准备。
“嘭嘭嘭——”
陇西城北,投石声不断,蔺茹真将手心不断冒汗。
不多时,马蹄声响起,他急忙回头去看,果然看见了自己派去的精骑折返而来。
“乞利本怎么说!”
“都护,乞利本让您率领城中军民撤往渭河南岸!”
“好!”
一应一答间,蔺茹真将便答应了下来,没有半点迟疑。
固守陇西是死路一条,不管秦州那边有没有消息,总之先突围,大不了走陇南前往多麦。
以他们手中人口和粮食、兵马,在多麦夺下一块地盘不是问题。
至于投降刘继隆,他们还要脸,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全军听令,尽数撤往渡口,渡过浮桥!”
深吸一口气,蔺茹真将沉声下来,而他的军令对于城墙根下的番军、民夫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
根本不需要蔺茹真将过多安排,这群人便自发将城内剩余不多的百姓向南门驱赶,不再管被陇西军集中进攻豁口。
一个时辰后,还是从牙帐走来视察的刘继隆发现了端倪。
“怎么这么快?他们没有修葺豁口?”
刘继隆皱眉询问张昶、尚铎罗。
二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有大半个时辰没有修葺了。”
“应该是被投石打怕了,不敢上去修葺了吧,毕竟他们上一批人死一批人。”
二人各自说着,可刘继隆却皱眉道:“我看这豁口也足够了,派一团甲兵去看看。”
“是!”二人应下,其中张昶调转马头吩咐道:
“五泉三团集结,随我攻城!”
“哔哔——”
在他的招呼声中,五泉三团的校尉吹响木哨,二百人从地上站起集结,纷纷戴上铁胄。
张昶翻身下马,率领他们前进。
本就不宽的陇西护城河,早就被投石和垮塌的城墙所填大半,河水仅仅没到甲兵大腿。
不多时,张昶他们这二百人便渡过了护城河,踩着垮塌的城墙开始进攻。
本阵前,刘继隆与尚铎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而陇西军内的所有将士也在不知不觉中集结了起来,根本不需要二人下令,校尉们便已经开始了指挥。
“哔——”
“哔哔……”
忽的,一短两长的哨声响起,所有人脸色骤变。
“猪犬的家伙,竟然又跑了!”
尚铎罗怒骂,随后看向刘继隆:“刺史,他们肯定跑去鄣县了!”
刘继隆并不这么以为,但此时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浮桥装车,准备渡河!”
随着他话音落下,陇西城的城门大开,吊桥也被张昶他们放了下来。
“精骑跟我大纛追击!”
“哔哔——”
一声令下,刘继隆抖动缰绳,率领六百精骑先一步冲向了陇西城门。
见状,尚铎罗也急忙道:“步卒乘挽马,护送浮桥向南行军!”
一时间,六百多步卒行动了起来。
他们纷纷折返回到营垒内,乘骑用来拉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