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城门,自己跑到城头质问:“你们这群家伙要干嘛?!”
“你个大鼻子娘贼!赶紧给老子开门!”
“娘贼的,开门!”
“叫尚都护和乞利本出来!”
“叫乞利本出来!!”
原本在山丹老老实实的鄯州精骑,此刻竟然披戴甲胄,手执兵器将鄯城北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阵仗看得百户长冷汗直冒,连忙安抚众人:“我现在就去找乞利本,你们千万别乱来!”
说罢,他连忙跑下马道,骑着一匹驽马往衙门赶去。
在他赶往衙门的同时,此时的尚铎罗却在衙门不远处的自家院子内安静练功,手执长枪挥舞挑刺。
在院子的正厅,一名三旬左右妇人与两名十岁出头的少年人正在看着他练功,安安静静。
只是这样的安静没有持续太久,院子的门便被猛烈敲击起来。
“笃笃笃——”
“尚都护!尚都护!”
“嗯?”尚铎罗停下动作,舒缓一口气后向门口看去。
“来了!”
一名少年人小跑往门口赶去,不多时便将门给打开。
只见门外一名十户长焦急站着,眼看门开了,他立马走进院内对尚铎罗行礼道:
“尚都护不好了,悉颉他们营啸将北门给围了!”
“你说什么?!”
尚铎罗心里一沉,尽管他早有准备,可临了事情爆发,他却还是有些慌乱。
“悉颉他们将北门给包围了,乞利本召您去北门呢!”
十户长着急说着,尚铎罗闻言立马将长枪插回兵器架内,对身后妇人和少年们吩咐道:“待在家里,我等会就回来。”
“嗯”妇人与少年人点头应下,尚铎罗见状便走出了家门。
不到一刻钟,他与十户长便策马来到了北门,而北门外的鼓噪之声也清晰入耳。
尚铎罗急忙下马,小跑上了城门楼。
城门楼前,尚婢婢与拓跋怀光脸色阴沉的俯视城外精骑,见到尚铎罗到来,尚婢婢更是皱眉道:“看看你带的兵!”
“这……”尚铎罗看了一眼城外的八百余精骑,连忙出声呵斥道:“你们想干嘛?!”
闻言,鼓噪精骑的小节儿悉颉策马出来,不满道:“都护,说好了我们是来送粮的,结果现在都大雪封山了还不让我们回山丹,请都护和乞利本给个说法!”
“对!我们要回山丹去!”
“我们要回山丹!!”
兵卒们的鼓噪声让尚婢婢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没想到自己同族的精骑竟然宁愿投奔刘继隆而不留下跟自己。
要知道前些日子他还在嘲讽论恐热管不住手下人,惹得手下人四下逃亡。
如今才过去不到三个月,他竟然也落得了个论恐热的下场。
“尚铎罗,你看看你带的好兵!”
拓跋怀光冷脸出声,毕竟城外那鼓噪的八百精骑中,有大半都曾经是他的兵。
如今他们才去了山丹多久,竟然连自己都不认了!
“我……”
尚铎罗是有苦说不出,难不成要他说鄯城的待遇太差,比不上山丹,所以精骑们才鼓噪的吗?
“哼!”尚婢婢冷哼道:“我让你和他合作,没让你归附他,你自己解释解释吧!”
尚婢婢只当自己遇人不淑,可尚铎罗却是有苦难言。
眼见尚婢婢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这才无奈道:“这也不怪兄弟们……”
“兄弟?”拓跋怀光轻嘲道:“尚都护竟然都开始和他们称兄道弟了。”
“……”尚铎罗脸色一变,厉声道:“他们跟我在战场厮杀,怎么不能叫做兄弟?”
“更何况他们受不了鄯城,还不是你不给他们吃精粮,不给油水才这样的?!”
“弟兄们在山丹的时候,虽然两日一练,三日一操,但每日操练都能吃肉,腹中有着油水。”
“哪怕不操练,每日正午也能吃些羊汤泡饼,或者吃点泡饭。”
“来了鄯城,每日不是喝粥就是喝粥,军马之前吃的干料和豆料,现在只能啃干草,你说说你是怎么对付我们的!”
尚铎罗来了火气,把这段时间受到的不公都说了出来。
尚婢婢和拓跋怀光被他说的脸色难看,而四周兵卒更是被尚铎罗所说的山丹待遇给弄得错愕。
他们一直以为去山丹是去送死,毕竟鄯州精骑每次回来,十个人最少死一两个。
只是不曾想,山丹待遇竟然如此。
一想到每日操练都能吃肉,即便不操练也能吃口羊汤泡饼,这些兵卒都不免咽了咽口水。
他们都快忘记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虽说城外每日都往城内送羊,但那些羊肉都是给百户长以上将领吃的,他们这些兵卒哪里有这种待遇。
现在一听山丹的待遇竟然那么好,城内的兵卒们都不由得理解起了城外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