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不知名乳液,涂抹到叶蝉衣每一根手指头。
她已舒服得发出绵长的呼吸声,睡着了。
温润君子失笑,低头在她额角亲一口,才跑去打理自己。
叶蝉衣梦中也惦记着什么,恍惚感觉自己被抱着,上上下下漂浮在海水上一样。
她乘船了?
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睛,看到一片衣料,漫天繁星。
鼻子间熟悉的香气,让她很快又睡过去。
抱着她放慢脚步回屋的花满楼,颇有些哭笑不得。
一觉睡到平旦时分过去,天色还昏暗。
她惊醒过来。
身旁被窝还温热,君子人却不在。
叶蝉衣穿着一件荷塘月色的藕色小衣,挑了一件蝉翼般清透的水色纱衣披上,出门往书房走去。
书房桌案上,亮着一盏彩绘陶土瑞兽烛台。
橙黄光线将君子临窗的那张脸,照得格外温润清朗。
叶蝉衣起了调-戏的心思。
君子闻声擡望眼,落到回廊转折处的人影身上。
对方衣衫轻薄,眉眼清冷,疏疏淡淡立于扶苏花木旁,像极了刚化形的花妖,尚且不懂人间情爱。
下一刻,花妖就翩然落在窗前,成了撩人的狐妖。
“好生俊俏的书生……”清冷的眼似是高高在上无情无欲,俯瞰世人;曼妙曲线若隐若现,藏匿纱衣之下,微凉的声线也染上清晨薄雾的水汽,有些潮润。
前者使人想要顶礼膜拜供奉高台,后者使人心神摇动难自拔。两者结合,令人有种想要将清冷揉碎共沉沦的微妙心理。
花满楼喉结轻动,脸上温润却自如。
灯火落在君子眼中,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