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我们一起走吧。”
不是“我娶你”,不是“你嫁我”,也不是“我带你走”,或者“你跟我走”,而是——接下来的余生,就这样一起走。
叶蝉衣眉眼弯起来。
果然,她的花花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将手轻轻放在那宽厚的掌心里。
“好。”她回应,“我们一起走。”
两身红衣,并肩携手出门,没有上花轿,而是同样骑上高头大马,并肩绕城一圈,再回到百花楼门前。
要不是想着体验一把眼睛不方便,用其他感官去感受,会是什么样一种感受,叶蝉衣一定要将这碍事的红盖头扯下来。
两马停下来,两人齐齐下马,落在织锦的红毯子上。
柳天问她们一群代表女方的亲朋好友,拿着竹棍,轻轻敲打花满楼。
以后,若是花满楼敢对叶蝉衣不好,那可就不是轻轻敲打,而是换实心木头,狂揍一顿。
不过花满楼又岂会给她们这样的机会?
接下来,他们两个新人踩着交替往前的织锦红毯子,跨过火盆,拜过灶老爷,又跨马鞍,过虹桥门,来到正堂。
花怀闻已在高座等着,柳天问也落座了。
“一拜天地!”
“喜结连理,从此不分离。”
“二拜高堂!”
“和和美美,一生福禄康。”
“夫妻对拜!”
“琴瑟和鸣,此后芝兰永茂。”
两人拜完,直起身。
“奉茶。”
花满楼和叶蝉衣接过热茶,敬给花怀闻和柳天问。
敬茶改口后,便要行沃盥之礼,用壶盛水,慢慢倾倒下来,让两人将手洗干净。
水流滴落底下装水的盆,水盆里面花叶满满,随水流转,十分可爱。
叶蝉衣能瞧见。
洗完手,侍女递上布巾擦干。
“宣读婚书!”
婚书被紫檀木托盘奉上。
他们同时伸手去拿,将那小小一本婚书,握在掌中。
“我先来?”花满楼询问叶蝉衣意见。
叶蝉衣应他:“好。”
温雅君子缓缓将婚书打开,却没有伸出手指去抚摸,里面字字句句,已经刻在心上。
“高堂在上,花满楼今立书为证。吾望与叶蝉衣缔约婚姻,良缘永结,永世不离。恰逢春日,桃花灼灼,蓁蓁其华,惟愿此色此气,永伴左右。至此,吉庆有之,平安喜乐,无灾无难,携手白头。朝朝暮暮,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爱她护她佑她尊她重她陪伴她,不枉此生。告知神明,不违此证。”
这等露骨的话,君子不常讲,可是也从不因羞赧,就藏掖不愿讲。
高台上,柳天问和花怀闻带着满得溢出来的笑容,对视一眼。
观礼的两边亲朋好友,脸上喜意遮盖不住。
陆小凤他们自己磕糖组,更是眉目飞扬,比自己谈情说爱都要甜蜜。
叶蝉衣回应他:“我知道,你绝不会违证。”
哦嚯。
陆小凤激动拉住旁边人袖子。
磕到了磕到了。
叶蝉衣也缓缓将婚书展开,立在盖头以外。
“高堂在上,叶蝉衣今立书为证。吾望与花满楼缔结婚姻,携手一生。你素来温和若春水、春风,温柔似初阳、新月,你热爱这盛大世间,璀璨生命。你真好。我也很好。永远光明坦荡,不将爱意隐藏,高声对所有人宣誓,我叶蝉衣唯独偏爱花满楼这一点,尤其好。我要在最像你的春日与你成婚一事,已成事实。接下来,我想和你一起踏遍河山。期限,不死就要一起。我愿意的,你愿意吗?”
花满楼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笑。
犹如将月色晾挂其上。
他说:“我愿意。”
特别、特别、特别愿意。
【看资料看得很爽,结果看了一整天……因为本文朝代架空,在宋明之后。所以婚礼仪式杂糅了各个朝代,还有私设,不要太考究,我只差糅合小数民族婚礼仪式了。另外婚书是自己写的,不用找出处了,肯定找不到,除非你单个四字词去找……那……当我没说?小小科普一下,古代的婚书不只是誓言,还有很多现实的东西会写上去,我不想煞风景,就不写了。毕竟,我也嗑花叶的糖。啊啊啊啊!我喜欢他们尊重彼此、从不隐藏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