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浑身上下都在疼?好像骨头都断掉了一样。”李玉函着急道。
郎中也很为难:“可是李少爷身上,的确找不出一丁点别的伤口来。”
他总不能无中生有。
“我看你是富贵日子呆久了,闲出来的毛病!”
外面传来一声浑厚的怒骂。
不到五个呼吸的时间,凌飞阁就大步迈进来,隔着一扇屏风看他们。
屏风纱厚,只能见着个影子,别的什么也瞧不见。
隔着这样的一道屏风,凌飞阁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压根儿没有给柳无眉开口辩驳的机会,更不用说花言巧语蛊惑人心了。
骂完,他转头就走,一句关心的话都没留下。
李玉函气得脸色涨红,浑身都在颤抖,柳无眉在旁边躺着,明显能感觉床在震颤。
震颤的床上下颠着,身上像是已经断掉的骨头,就痛得更加厉害。
柳无眉白着一张脸劝道:“夫君不要激动,几位前辈向来眼里只有爹一个人,我们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当务之急,是我们养好身体,才能继续我们的计划。”
可不能让身体耽误了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听到“计划”二字,李玉函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
等计划成功以后,他就能成为这座山庄真正的主人,和无眉双宿双栖,谁也管不着他们!
柳无眉见李玉函渐渐平静下来,舒了一口气。
再颠下去,她就得痛晕过去了。
午时四刻,叶蝉衣、陆小凤和柳天问终于出了房门。
侍女很有眼色,不需要吩咐就开始将饭菜摆上桌。
一群人悠然吃完饭,歪在美人靠上看锦鲤。
这时,柳天问才慢慢悠悠抖出一个消息:“昨日,李观鱼和我说了五个字。”
其他人都转头看向她。
花满楼问道:“是哪五个字?”
柳天问说一个字,弯一根手指头:“红、花、毒、小、心。”
叶蝉衣马上就想到:“李观鱼见过红色的毒花?”
“莫非这毒花,就在拥翠山庄附近栽种?”陆小凤推测。
楚留香锁眉:“虎丘文人雅士众多,若是在虎丘栽种,怕是很容易露陷。再者,昨日下了马车以后,我和陆兄探过附近,并没有发现毒花的踪影。”
他说着,将昨晚探完绘制出来的地图,放到凉亭的石桌上。
地图里面绘制了拥翠山庄及其附近一刻钟以内能到达的所有地方。
叶蝉衣看了一眼,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多才多艺的香帅。
花满楼猜道:“或许是他们从外面带回来,被李观鱼看见过?”
“不确定的话,我们查一查就好了。”叶蝉衣说道,“我看那柳无眉瞧着虽然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从来没有失态过,想必是一直在服用那个丹药。”
药既然没有断,肯定会有途径。
楚留香摸着鼻子,思索道:“我晚些去他们院子探一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大家默默点头。
“喵~”
墙头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咪叫唤。
叶蝉衣转头去看:“统统!你回来了!”
小猫咪一个跃身跳落地面,翻过花丛和小路,朝叶蝉衣扑去。
叶蝉衣张开手把她接住,放到膝盖上。
猫猫背上挂了一个小布袋,叶蝉衣解下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苏蓉蓉用胭脂写成的一封信。
——给楚留香报平安的简短信。
楚留香看着那力度不变,并无歪斜的字体,心中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叶蝉衣举起小猫猫,嘟嘴么了她额头一下。
统统干得好!
猫猫羞得一直蹬脚,被叶蝉衣举起来转了一个圈,抱进怀里一顿挼。
“唔啊!我们家统统真厉害!给你一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听到熟悉词语的花满楼,默默记下。
原来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要如此这般……
他明白了。
挼完猫猫,叶蝉衣拍了拍她的脑袋:“统统,我们走,救人去。”
刚好趁着李玉函夫妻躺下不能动弹,阻碍不大。
楚留香已经急切得想要马上飞出这个院子。
叶蝉衣拉着他的袖子:“老楚,别急,我们先做个伪装再去。”
伪装?
楚留香不明白。
他们不是去救人吗?
柳天问倒是福至心灵,当即一把揽住叶蝉衣隔壁:“走,换个装。”
花满楼起身,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走吧,老楚。”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折腰往后看楚留香,一脸莫名:“老楚兄,你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吗?”
老楚不知道,只是出于信任,摊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