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以后,我成了前夫哥的小姨妈?(1 / 3)

和离以后,我成了前夫哥的小姨妈?

青山绵绵,夏风徐徐。

明月透过梧桐,漏下一地碎白。

叶蝉衣扶着柳天问的手臂:“娘,您慢走。”

柳天问被这一句“娘”喊得身心舒畅,满脸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好。”

花满楼就在一侧跟着。

三人这模样,妥妥就是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毫无违和。

他们绕过双手垂在身前的李玉函和柳无眉,擡脚迈进了主院。

主院里。

李观鱼依旧躺在卧榻上,晒着明月,吹着清风。

五个带着面具的黑色袍老人,围在李观鱼身后坐着。

“观鱼侄儿。”柳天问像是没发现五人装扮异常一般,语气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喜悦。

她拉着叶蝉衣,快步走到距离卧榻五步以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我来看你了。”

躺在卧榻上的李观鱼,身形瘦削,脸颊凹陷,神色十分憔悴,那双年轻时候满是光辉的双眼,也变得麻木呆滞。

多年不见,柳天问也没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到老会成为这般模样。

她那挂着调侃笑意的唇角,瞬间耷拉下来,眼神中不禁透着一股悲哀。

哪怕是叶蝉衣从来不曾见过李观鱼以前的模样,都觉得他的苍老有点惊人,不似寻常自然衰老,而是透着腐木沉疴,快要絮烂的气息。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又靠近两步,完全无视那五个人灼灼盯着她的警惕目光。

论武功,这五个人并不是她的敌手,所以她不畏惧;论现在的人设,她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根本觉察不了高手的逼视。

是以,她全然无视。

李观鱼那麻木的眼睛,转了一下。

他缓缓对准柳天问的脸,眼神并不聚焦,好一阵才像是记起了她,嘴唇翕动,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那双犹如枯潭的眼睛,慢慢浸上了一丝水光。

——他是在激动故人相见么?

“观鱼兄?”凌飞阁有些激动,他扶着卧榻的边,看着李观鱼的侧脸,眼里也漫上了水光。

多少天了,他们到这里来多少天了!

这么些天来,李观鱼始终像是一根枯朽的木头一样,白发苍苍横在卧榻上,脸色白得可怕,除了呼吸之外,整个人毫无反应。

他们五个都有一种感觉——说不准下一刻,他就要咽气了。

如今,他们观鱼兄终于有了一丝别的反应了!

这不能不感到惊喜!

叶蝉衣在院子四顾,给柳天问搬了一张竹凳,让她坐下。

站着怪累的。

凌飞阁横眉看向李玉函夫妻俩:“你们怎么回事?客人到来,不上座?”

此人能让他观鱼兄有不一样的反应,应当是故人不错。

反派夫妻档赶紧道歉,搬来凳子请人坐下,又亲自斟茶倒水。

柳天问拉着叶蝉衣坐到自己旁边:“观鱼侄子,你看,这是我幺儿媳妇,好不好看?”她满脸炫耀,顺手指了指背后的花满楼,简单介绍了一下“那是我幺儿。”

李观鱼的眼睛,随着柳天问的话,缓慢转动起来。

叶蝉衣和花满楼都一副乖巧的样子,对着李观鱼喊了一声“大表哥”。

他们还有些忐忑呢。

这个称呼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给李玉函夫妻添堵,他们可不想气着李观鱼。

没想到对方倒是不太介意这个称呼。

花满楼听着对方和缓的呼吸,心想这位前辈年轻的时候,不会也没少被她娘亲霍霍过吧?

李观鱼的眼睛里,水光闪烁,好似十分欣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亲生儿子带着儿媳妇回来见爹呢。

叶蝉衣看向那五个身型气质各异的老人家:“诸位前辈好,不知大表哥这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怎么看起来这么严重?”

那满脸疲惫憔悴的样子,像是连续加班了两个月没休息一样,透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凌飞阁摇头,一脸愁苦:“郎中看过了,查不出什么来。”

他倒是也想知道,他观鱼兄到底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为此,他看李玉函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要不是对方是他观鱼兄唯一儿子,他当场就要削了他!

“查不出?”叶蝉衣撩起眉毛,转头看向反派夫妻档,“大侄子、大侄媳妇,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那两人就恭敬垂手,站在一旁的灯柱下。

灯柱上挂着一盏红灯笼,照着院内淡薄的雾,晕出一圈红光。

红光落在夫妻俩身上,像是沾了一身血气。

李玉函摇头,一脸浮于表面的悲伤:“世上名医已经请遍了,查不出什么来。”

叶蝉衣慢摇手中团扇,用着温柔的调子,说出扎心的话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