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亲我,还想跑?(3 / 4)

起。

“不用。”叶蝉衣道,“我只想卖盲盒,要是两条街都是盲盒店,那多奇怪啊。”

柳天问想了想:“那也是。”

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得了这么一把堪当武器的折扇,一众人远途归来,都不寻思着休息,还要在院子里面比划比划。

院子发挥空间不够大,还施展轻功去了郊外平地上,霍霍那些还沾着水珠的花花草草。

睁着红红眼睛打哈欠的叶蝉衣:“……”

她不太理解这种兴奋。

并且有点想睡觉。

花满楼发现她的困顿,温声道:“我陪你回百花楼,你先好好睡一觉。”

“不用了。”叶蝉衣回了杭州府,又可以光明正大挼猫猫了。

猫猫缩着耳朵,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这皮肤真是不错,自带猫的特性和百分百触感。

“我看你们练。”她又打了个哈欠。

不就是熬个夜,她一具十八九岁的身体,能熬不过他们?

笑死。

不可能。

半个小时后……

柳天问小声道:“那你背衣衣回去休息,陪她一起睡吧,不用过来了。”

什么叫“陪她一起睡”?怎么感觉像在说“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一样?

花满楼怀疑自己娘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意有所指。

他当没听见,只应了前后两句话。

“好。”

温雅君子将折扇收入腰间挂着的扇袋里,双手握成拳,将人背起。

柳天问还将自己配套的薄披风,给披到叶蝉衣背上。

她伸手替叶蝉衣把吹到脸上的碎发顺到耳后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

仿佛无声在说:好好睡吧,乖孩子。

花满楼没有施展轻功,也没有走得很快,而是平稳慢行,生怕将背上的人吵醒。

他们连日快马奔驰,走得很急,途中也没怎么休息。

小姑娘肯定已经很累了。

叶蝉衣在做一个梦,梦里她躺在一叶扁舟上,随水飘荡。

那水特别安静,不湍急。

舟也很稳,缓缓徐行。

她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杭州城人声静静,街上灯火几无。

街道两边树木葱茏,却不遮人眼,发出“呼呼”应和夏风的声音。

唯有夜市那边,隐隐传来些许喧闹声。

花满楼踏过青石板,迎着清风推开百花楼的后门。

他将叶蝉衣送回房里,弯腰让人坐到床边,再扶着对方胳膊,极快转身后将人扶在怀中,替她松开头上的钗子和发带,再扶着对方后背,缓缓放倒。

温润君子拉过被子。

咕噜。

一团纸滚到他手边。

他想起那两句话,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笑。

纸团被他伸手放到枕边靠墙处,他转身将发饰、发带搁到梳妆台上,再往床尾处坐下,帮小姑娘脱掉鞋子。

鞋子并排着,放在脚踏上。

花满楼的手悬在足衣的带子上顿了顿,他红着脸两下解开了带子,却没帮她脱掉足衣,把脚塞进被窝里。

耳根有些发烫的君子,撑着手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花花……”

袖摆被什么钩住。

花满楼转身,顺着自己的袖子摸索着,碰到了叶蝉衣的手臂。

原是小姑娘将他袖子抱住,手掌缠着不止,还双手抱在胸口上。

温雅君子蹲坐脚踏,眉眼浮出宠溺又无奈的笑意。

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覆盖到被子上。

窗外有清风朗月。

月华流泻,沁入花蕊,莹莹有光。

那光也模模糊糊,跳过窗台,落在君子脚下。

花满楼听着蟋蟀连连不断的叫声,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他擡脚要出门,却在想到那张纸时,停下了脚步。

恪守礼节的君子,也不知在脑海里面想了些什么东西,让有些浅红的耳根更红,心也像是头一回做贼的人一样,如同擂鼓般鸣响。

他宽大袖摆里面的手掌心,甚至还沁出了冷汗。

花满楼手指松开又捏起,脚尖不知该向何处去才好。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隔着一扇窗,远处遥遥传来夜市喧闹的声音。

也不知哪个醉鬼登高嚷嚷了这么一句,又被纷沓脚步盖过去。

隔窗如同隔着云雾,一切像是梦境语。

不甚清楚,却愈发令人沉溺其中,分不清梦里梦外,想法或现实。

温雅君子鬼使神差走到帐前,缓缓附身,红唇靠近小姑娘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红晕瞬间烧上脸颊。

当——

“三更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