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累得要死要活又没钱,还得热情微笑(2 / 3)

微微带着疏离笑意的姑娘,如江南朦胧水雾之间,徐徐绽开的一朵莲。

它清冷,孤傲,不染尘世。

若是眼神再冷峻一些,便是天山用剔透冰雪雕成的一尊美人像。

顾客喉结翻滚,“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好美的姑娘。

再看金九龄,便觉得——美人如此容光,此人属实不识好歹。

委实过分!

望过去金九龄脸上那一瞥的眼神,都带了三分谴责,以及七分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怨念。

金九龄艰难维持笑容:“……”

冷静。

叶蝉衣歪了下头:“看来,金捕头不愿,那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

这话说得,在彻底撕破脸皮之前,压根儿没办法拒绝。

金九龄一吸气,心一横:“没有的事。”

他怀着警惕,随他们进了包厢。

时间过去一盏茶。

无事发生。

又是一盏茶,满桌盛菜上来,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金九龄肚子里面的馋虫,已经开始敲响锣鼓,叫嚣着要一饱口福。

他拿起筷子,伸手向着熏肉去。

一双筷子横空而来,将他拦住。

——是叶蝉衣。

金九龄警惕起来:“怎么了?”

叶蝉衣对他笑得关怀:“金捕头大病初愈,需要忌口。来……”她将白粥放到他面前,“你吃这个。”

花满楼将一叠从开水里烫过,直接拌上油盐,保管没有太大油腥和任何香料的青菜,放到金九龄面前。

“还有这个。”

金九龄的笑容彻底维护不住了:“就……就这些?”

“当然不会。”陆小凤摇头,将三颗光洁的水煮蛋奉上。

金九龄:“……”

这他爹的有任何区别?

楚留香按住金九龄肩膀:“金捕头,爱惜身体,不要任性。”

金九龄吸了一口气。

忍住,别生气。

他笑道:“多谢关心。”

他姥爷的,他还要道谢!道谢!!

四人仿佛完全不知金九龄内心的崩溃,笑眯眯应着:“不谢。”

吃饭的过程,除了香气缠绕,嘴巴寡淡,倒是没什么波澜。

哦。

除了这群人一刻不止感叹“这肉外焦里嫩,裹上面皮一炸,入口酥脆咸香,你来尝尝”、“唔……这糕点甜香糯软,却并不腻味,反倒有一股清淡的茶叶香,刚好解腻,你也尝尝”、“喔……这薄皮包子滚烫鲜嫩,汤汁饱满,一口下去,满腔美味,你快试试”云云,的确没有别的波澜。

当然,那些话里面的“你”,是他们互相给对方夹菜的四个肉麻人。

与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金九龄满肚子打转的应付《绣花大盗盗宝记》的话,一句也没吐出来,反倒吃了一顿友情狗粮,外加一顿爱情狗粮,撑得他胸口闷得慌。

好不容易,平安熬过半个多时辰,出得酒楼,金九龄赶紧找了个借口就告辞。

走到街角一拐角,摆脱了四人,他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宜人极了。

然后。

一转身,遇见了无情四人。

追命举着咸豆花问他:“吃一个?”

再见!

金九龄又寻了个借口,快步离开。

追命塞了一口豆花,看着金九龄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是很理解:“他怎么了?我们不是还没真正出手吗?他慌什么?”

搞得好像抢了狗粮,被恶狗追的流浪汉一样。

无情双手交叉,横在腹上,嘴角有着很浅的笑容:“大概是恶灵撞上了怒目菩萨。”

怒目菩萨是什么鬼?

追命蹙眉。

他只听过怒目金刚。

脚步慌张的金九龄,最终选了一个干净整洁,人群熙攘,座无虚席的店,在角落可以遮掩身形的地方坐下。

一个空位都没有,他就不信对方还能进来!

他点了一桌美食。

等菜的空隙,角落里六人小声嘻哈。

显得……有些鬼祟。

金九龄如今对各种异象,都格外敏感,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中了什么陷阱。

他装作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象,实则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听着那桌人小声嘀咕的事情。

其实,金九龄武功不俗,内力也不差,哪怕那些人将声音压得很低,他也能隐隐听清楚说话的内容。

“你们说那个出卖了铁秀的卧底,是不是……嗯?”

“我觉得肯定是,不然他为什么对铁秀的事情那么清楚?”

“照我看呐,对方一定暗地里喜欢铁秀很久了,可铁秀却对幕后黑手蒙比王爷一往情深,嘴上说着不要,那身体呐,可诚实得很。”

“对,铁秀一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