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使不了坏(1 / 5)

让他使不了坏

看着叶蝉衣那双倒映着自己略显苍白脸庞的眼,金九龄有一种错觉。

——对方已经识破了他所做的一切。

如今这样,不过是猫逗老鼠,图乐着玩儿。

某种程度上,金九龄还真是猜中了真相。

“金捕头?”叶蝉衣继续笑意盈盈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金九龄努力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金某以为,叶姑娘所言有理。”

对方句句在理,处处有辅证,他若说对方说得不对,那就显得蹊跷了。

“不过这外面流传的故事,始终还是故事。”金九龄也不蠢,很快就想到了关键,“若是我们按照这里面所说的去寻找绣花大盗,万一……”

叶蝉衣摆了摆手:“金捕头放心吧,没有万一,这本书籍,据我所知,那是根据知情人士审出来的内容整合而成。”

知情人士?审?

金九龄笑道:“原来如此。”

果然,他们内部出了奸细。

叶蝉衣眼中笑意不消:“那我们继续梳理……”

她借着梳理的借口,不时还要问金九龄几句有关里面描绘场景的感受,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一本两万字的小册子,愣是翻来覆去被读了好几遍。

对于其他人来说,个中情节是越读越没有感觉,完全失去了令人尴尬的作用。

可对于金九龄而言,多看一遍那劳什子的“蒙比”所作所为一眼,他都觉得后庭一痛,仿佛真有那么个混账,对他做过什么一样。

他坐立不安,期间还尿遁了两次,又不得不重新回来。

“大家看吧。”叶蝉衣引着众人梳理完,所有能帮助她“绘制”绣花大盗画像的细节,“这么一来,我们就能知道,铁秀身形瘦小、讲究、爱干净、图享受,擅长辨别古董字画,且极有可能混迹公门,熟悉公门事务。”

胡扯到最后,连无情都觉得叶蝉衣所言有理。

“叶姑娘说得不错,唯有这样的绣花大盗,才敢在运河停靠船只的地方,公然抢走船只上的珠宝。只因他自己本身,就对公门中人处理事情的安排,一清二楚。”

铁手也点头:“若是他后来在公门之中,事事被人压一头,那么那个压着他的人,对他来说,无异蒙比于铁秀,都是一座他想要逃离的大山。”

“又是自卑,又是嫉妒。”追命抱臂,撇嘴,“说来说去,不就是图个不值钱的面子。”

金九龄:“……”

这个包厢,他是一刻钟都坐不下去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这么多消息。”金九龄面上依旧镇定,“不如我们继续顺着发现的痕迹,找一找那些珠宝到底在何处。”

无情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行动不迟,距离世叔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应当来得及。”

铁手也道:“是啊,大家都好好休息,总不能一直都不眠不休查案子。案子重要,但人也重要。”

“两位捕头有见地。”叶蝉衣就喜欢这种给手下放假的好上司。

他们下了酒楼,就兵分两道,一道回府衙,一道去酒楼。

刚开好房间,三个大男人就站在叶蝉衣房门前,对着她露出三种不同感觉的笑容来。

一人温润亲和,一人优雅亲切,一人潇洒可爱。

叶蝉衣:“……”

干嘛?

花满楼脸上笑容温柔和煦:“方便进门一起聊聊吗?”

叶蝉衣就知道,这事儿骗不过三个机灵鬼。

“行吧。”她拉开房门,自己往里走,“最后一个关门。”

陆小凤闻言,抢在楚留香之前,贴着花满楼后背往前走。

楚留香:“……”

幼稚。

优雅香帅,伸手合门。

叶蝉衣坐下,双手枕在桌上,主动道:“都看出什么来了?”

陆小凤、楚留香朝花满楼点了点下巴,示意他来说。

花满楼听到两人脑袋偏转的动静,已然明白,便开口道:“金九龄身上,是不是有蹊跷?”

衣衣每次开始作弄一个不算熟悉的人时,往往都是那人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

叶蝉衣斟了一杯清茶,推给花满楼:“花花可以更大胆一些来猜测。”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金九龄便是那绣花大盗?”

叶蝉衣没说话,只是很有深意地“唔”了一长声。

这已是肯定。

陆小凤:“……”

为什么出问题的人,又是他朋友。

楚留香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节哀。”

陆大冤种双手扶头,不,他不太能节哀。

大家都不能换个人霍霍吗?

干嘛老逮着他一个人薅?!

花满楼也无声拍了拍他肩膀。

任谁知道自己的朋友,居然是这样臭名恶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