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君走到顾嘉许面前，朝他轻轻一笑解释。

“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她外公这几年记性不太好。”

“经过医生检查，是老年痴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疗养院。”

“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跑过来了，估计是谁跟他说了什么。”

顾嘉许听到这些话，也没有计较的打算，只是勉强笑了一下。

“老爷子没什么大事吧？”

柳婉君看着顾嘉许，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什么事情，转头说不定就忘记了不过你跟如月，到底怎么了。”

“我是希望你们两个人都好好的，并不是你们两个人非要纠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顾嘉许听到这话，有些茫然。

不明白这人明明是姜如月的妈妈，为什么要替自己说话？

而这时候，柳婉君才继续说道。

“当初你要跟如月离婚的时候，我劝过你很多次。”

“最后没办法，还是我帮你办理的留学手续。”

“那时候你险些就离开了，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是我对不起你，没能替你成功保密。”

听着他的道歉，顾嘉许脑海中仿佛闪过什么片段的记忆。

紧接着，他脑袋疼得厉害，不断伸手敲着。

“到底是什么？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这时候，姜如月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看向眼前的柳婉君询问。

“妈，你怎么来了？”

她一转头看到抱头难受的顾嘉许，眉头顿时紧皱成一团，忍不住质问。

“你跟他说了什么？”

柳婉君也慌了，立马解释。

“我没说什么啊，只是说当初你们要离婚的时候，我劝过他。”

“还说了留学的事，他就忽然头疼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啊？”

姜如月没办法，只能开口解释。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妈，你先离开吧，我看外公在外面，你去好好照顾，这里有我呢。”

没办法，柳婉君只能离开，避免再给姜如月添麻烦。

等她离开后，顾嘉许还在喊疼，身体蜷缩成一团，显得无助又可怜。

他的头就像要爆炸一样，不断有东西敲打着一样。

“好疼，姜如月，我的头好疼啊。”

姜如月将他轻轻拥入怀中，不断地轻声安慰。

“没关系，有我在没事。”

在姜如月一声声安抚之中，顾嘉许渐渐平缓下来，他再次抬头时，眼眶满是湿润。

他嘶哑着声音询问：“我是不是给你太麻烦了。”

那一瞬间，姜如月顿时鼻头一酸，泪水立马夺眶而出。

顾嘉许疼得快在地上打滚了，结果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

她只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让顾嘉许陷入这样的痛苦之中。

姜如月轻轻抚摸着顾嘉许的脸颊开口。

“没事的，有我在。”

“你别去想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不会再问你。”

得到这话，顾嘉许只是静静注视着她，最后笑了一下。

“我有些渴了，你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而顾嘉许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要学会伪装了。

之后姜如月搀扶着他来到沙发坐下。

顾嘉许靠在那里呼吸急促，额角满是汗水，身后的衣服已经被打湿。

他眼眸微眯注视着姜如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如月，世界上最痛苦的就是我完全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却好像又能感同身受。”

听到这话，姜如月鼻头更酸了，勉强笑着道。

“我去给你倒水。”

姜如月立马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喝下去。

等他喝下去以后，顾嘉许这才询问。

“我没什么事了，阿姨和老爷子人呢？”

姜如月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而是缓缓开口。

“他们没事，外公已经回去了，妈妈陪他一起，到时候再过来看你。”

顾嘉许喝完一整杯水，这才起身，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去洗个澡。”

姜如月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立马打电话通知医生现在就过来给他做检查。

等顾嘉许洗完澡后，客厅已经多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检查着仪器。

姜如月转过身，微微一笑：“上次说好的要带你做检查，快过来。”

顾嘉许抬脚走过去，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沐浴露的香气，疑惑看向姜如月。

“现在就来做检查吗？”

姜如月轻笑着调侃：“难道你还害怕了不成？”

他脸上闪过一些不自然，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