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机场外。
老九傻愣愣的站在人流中。
手里空荡荡的,
手机没了,假眼安排接他的人找不到了。
更郁闷的是皮包里只有几个钢镚。
老九和小白虎都是出门不带钱的主,这可把他难住了。
关键是这货从来不记别人的手机号。
眼下只能孤独的站在雨中,看着繁华的港府就像一个土包子。
就在他不知去哪里的时候,一个猥琐的男人上前给老九递了支烟。
“小兄弟,第一次来港府?”
男人长了一对老鼠眼,极其猥琐。
“要去哪里啊?我也是内陆来的,大家系同胞拉,我带你去”
“黑车?”
老九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去,一辆没有车玻璃,破破烂烂的小车。
不用想也知道是跑黑车的。
这世道,一般跑黑车的人都有点兼职,比如··蚯蚓那种。
“我有牌照的啦,老弟,你一个人在港府人生地不熟,幸亏碰上我”
“多少钱?”老九摸了摸钱包。
“都是兄弟啦,不谈钱,随便给点,走走走”男人不经意的看了眼老九的钱包,热情地将其推上车。
走向驾驶位的时候,还对一旁拉客的其他司机得意地挑了挑眉。
“完咯,又一个内陆仔要被老黄宰了”
其他司机纷纷向老九投去同情的目光。
后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缓缓翘起。
待司机上车后,老九诚恳的憨笑道“谢谢,你真是好人”
“客气啦,想去哪里?”
“酒店吧,最贵的那种”
老九再没有刚才的拘束,钱是男人胆,现在有钱了自然就···不怕了。
“大哥,港府酒店最贵的多少钱一晚上?”老九淡定的点燃香烟。
“那贵啊,几万一晚上都有,到了···”
开出去不到五分钟,司机一脚刹车将车停稳。
不远处就是一家酒店。
门外还挂着牌子,特价海景房一千块一晚上。
司机咬着烟,转过头对老九伸手“谢谢惠顾,五千块”
“这么贵?”老九低着头,嘴角不住颤抖。
“小哥,这是港府耶,物价肯定贵啦,想要逃单啊?”
司机早就料到乘客不会轻易交钱,跳下车向远处蹲着的几个大汉招手。
七八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瞬间围了过来。
几人得意地用铁棒敲打着车顶,发出砰砰声,压迫感十足。
看样子显然都是老手。
在他们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哪里见过这架势,百分百被吓傻了。
“小老弟,你自己掏钱,我只拿五千块,就当给你长长记性”
“要是我们自己拿...嘿嘿。”
老鼠眼得意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真好,我爱港府,自由的味道。”老九丢掉烟头,开心地下车。
三分钟后。
七八个大汉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老鼠眼的鼻梁被打歪,门牙也被打飞。
惨不忍睹的捂着脸。
“大佬,大佬,别打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老鼠眼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这小子下手太tm狠,同伙几乎全tm骨折了。
“你们敲诈我,是看得起我,我很开心。”老九蹲在老鼠眼面前,一本正经地打开钱包,取出一枚钢镚递给对方,“车费。”
“谢··谢谢”司机懵逼的接过一块钱钢镚。
下一秒,老九伸出手“找钱,找我一千零二块”
一众混混懵逼的看着老九。
这tm敲诈的被敲诈了?
老鼠眼更是如丧考妣,这tm敲诈还要的有零有整。
“能··能不能少点,我还没开张啊”
“不行,一千块住酒店”老九认真地说道“要是我没地方住,就跟你回家了昂”
“别!”老鼠眼吓得一激灵,哭丧着脸,“那你还要两块钱做什么?”
“饿了,买碗炒饭”老九真诚的表示自己想要吃饭。
这一刻,老鼠眼只恨自己把老九拉来这个高档的酒店。
要是带去十几块一晚上的小旅馆,也许就不会这么惨了。
几分钟后。
一群混混惨兮兮地凑在一起,老鼠眼手里拽着一把散钱,颤巍巍地递给老九。
这些钱有十块,五块,甚至还有一毛两毛的。
看得出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老九接过钱,正好看到路过的小商贩,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咕声。
“哥,我还想吃根烤肠行不?”
“我tm··行”老鼠眼流下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