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马杰后,姚镇东回到办公室,他伸手轻轻一抚,办公桌上宛如变戏法般多出了一颗水晶球。
这颗水晶球可不似市面上常见的那般晶莹剔透,反而多了一丝莹白色,宛如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云雾。
若仔细端详,便会发现那一层莹白色泽如灵动的精灵,在水晶球内部欢快地流转着,仿佛一丝一缕的云雾,不断围绕着中心旋转不休。
姚镇东凝聚精神,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随即一边调动灵性,一边在心里默念:冈本辉知道志田千阳和冈本山的关系……
一连三遍之后,姚镇东感受到灵性的悦动,当即伸手轻轻一指点在水晶球上。
原本自由旋转的雾气仿佛受到了惊扰,原本的平静被打破,轰然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紧接着,仿佛受到了某种惊扰一般,雾蒙蒙的水晶球内,丝丝缕缕的莹白雾气,组成了一个大大的“是”字。
看到这个结果,姚镇东心神没有丝毫动摇,他再次凝聚精神,重新确定新的占卜词:冈本辉怀疑志田千阳有谋杀嫌疑……
三遍之后,看着水晶球内的显示,姚镇东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得到答案之后,姚镇东再次占卜,他想知道冈本辉有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这次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
“有意识!”
姚镇东看着占卜的结果,神经质笑了笑,他独自思索着:
“冈本辉知道志田千阳和冈本山的关系,他也在怀疑志田千阳,但是却没有跟踪过我,没有调查过我。”
“芥内寺一说他现在活着的动力就是为冈本山复仇,那他就不可能没有行动。那他在谋划什么?”
“不,他应该调查过我,特高课,领事馆、驻军司令部都应该收集过志田千阳的情报,但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没有行动,是因为他知道志田千阳现在在沪上的地位,不是他一个小喽啰能撼动的。”
“他没有告诉别人,甚至连北鸣川也不敢说。因为他知道没有任何证据的胡说八道,很有可能会被泄露出去。”
“这样一来,他就从暗处转到了明处。如果志田千阳想要他死,办法实在太多了。”
“他没有行动,是因为害怕!!!”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拿志田千阳没有办法。所以,他在等一个机会,他的机会在哪里?在小日子本土吗?”
“哪里有什么?是志田家?”
“不可能,志田千阳跟志田家的关系并不融洽,从我得到的梦境中,志田千阳和志田家的关系只能用冷淡来形容。”
一时间,姚镇东也有些想不明白,冈本辉到底在谋划什么,还是说,他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潜伏在暗中等待机会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冈本辉都不能留着了。正好,这次就让他做个替死鬼。”姚镇东想到。
……
“咚咚咚!”
“进来。”姚镇东一抚手,对着门口喊道。
福田太郎推开门,鞠躬致歉道:“家主,打扰您了。属下刚整理了一份和华光商行的资料送来。其中有一部分属于注资的款项,需要您审阅。”
姚镇东点了点头,说道:“拿来我看看。”
“嗨依!”
……
航都路68号。
百无聊赖的几个蓝衣社情报特工坐在桌子上一边闲聊一边嚼着花生米,只留下一个同伴坐在桌子前带着耳机监听对面的一举一动。
“我说,老刘,里面又没人,你还听个啥劲儿了?要我说,这监听纯属多余。我还不信了,抓进去了老虎凳一上,辣椒水灌饱,铁爬犁犁一遍,他还能不招?”
这人刚说完,他对面一只脚翘在凳子上的同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老韩,你笑什么?”被同伴嘲笑,这人当即不高兴的问道。
他面对的老韩,“滋”的一声,抿了一口酒,似乎因为一小口不过瘾,于是不开心的放下酒杯。
这才说道:“一看你们沪上的情报科就没什么经验。我告诉你,十个红党里,十个都是铁做的。一千个里面,说不定才有一个软蛋。”
“要不然你以为,凭什么一帮要枪没枪,要钱没钱的泥腿子,能成为委员长的心腹大患?”
“我们在武汉的时候,抓住了多少红党?连八九岁的小孩子都有,你是没见过那眼神,看的你都心虚!”
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叫老韩的特务不自觉的抖了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吹牛了吧?”老韩对面那人不信的问道。
“吹牛?”老韩冷笑一声,正要吹嘘自己的过去,却突然卡了壳,脸上更是像开了染房一样变来变去,原本的得意变成了恼羞成怒与害怕。
站在门口监视着对面的特务,和这个老韩显然是熟人,他一边透过缝隙看着街对面,一边看着老韩道:“又想起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