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啊哈哈哈……”
“李善副教主大驾光临！贫道……未能远迎，还望副教主恕罪！恕罪啊！”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试探着问道：“不知……李善道友您此番屈尊降临我这十八层地狱，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其实，在看到李善出现的那一刻，冥河心中已然在急速盘算，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与李善和截教彻底划清界限。
毕竟，鸿钧道祖亲自出手放逐，这几乎是宣判了截教的死刑。自己若再与他们纠缠不清，恐怕真的要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与其到时候被西方二圣清算，倒不如……
李善看着冥河老祖那副既惊恐又带着几分谄媚的复杂表情，以及其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犹豫与退缩，心中了然。
他并未直接点破冥河的小心思，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何能再次出现在这里，只是脸上露出了更加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冥河老祖面前，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虚妄，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放心，你没看到我是踏着分阵而来的吗，就算是鸿钧道祖也无法感应的，所以不用慌。”
冥河：……我倒是不想慌的。
李善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天惊雷，狠狠炸响在冥河老祖的元神深处：
“冥河道友，贫道今日前来，只问你一句话——”
“你，可还想要……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