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茅煜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一群惊魂未定的修仙者。大魏皇城外,死一般的寂静。
无数道目光,像被无形巨手操控的木偶,齐刷刷定格在刁阳身上。
震撼!
惊骇!
以及……深深的难以置信!
茅王,死了!
就这么,死了?
这消息,无异于九天惊雷,足以将大魏的天,炸出一个窟窿!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刁阳,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就好像,刚刚发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份异于常人的平静,让茅王的亲信团,胸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茅煜阳!”
一位老臣,身形颤抖着走出人群。
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着刁阳的鼻子,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决绝:
“朗朗煜阳,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弑君!你……你眼里还有王法吗?真当我大魏,没人了吗?!”
话音未落,另一位身着甲胄的中年将领,猛地踏前一步,双目赤红如血,咬牙切齿: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茅煜阳,今日我等……必取你项上人头,为茅王……报仇雪恨!”
他紧握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茅煜阳,赶紧自裁谢罪!”
一声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在皇城外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颤。
面对这群情激愤的场面,刁阳却始终不动如山。
他缓缓抬起眼眸,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义愤填膺的大魏修仙者。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诸位……”
刁阳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稍安勿躁。”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慢条斯理地说道:
“实不相瞒,这《入梦经》乃是幽族秘法,修行要求太难达到,非得在阴气极重的夜晚进行不可。”
刁阳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方才,茅王太过心急,强行在光天化日之下修炼……咳,结果如何,诸位也都看到了。”
他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
“真气逆行,爆体而亡,此乃天意,与我……何干?”
最后两个字,刁阳特意加重了语气,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
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掷地有声。
但,那些亲眼目睹了刁阳“出手”的大魏修仙者们……
谁信啊?!
一个个在心中冷笑:
呵,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当大家都是三岁小孩吗?
茅王明明就是被你一招击杀!
还真气逆行,爆体而亡?
编!
你接着编!
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青史的如椽巨笔!
茅煜阳,你就等着遗臭万年吧!
尽管心中腹诽不已,但大多数大魏修仙者还是选择了沉默。
毕竟……
不久前,茅煜阳斩杀幽族元婴期强者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那等雷霆手段,谁敢轻易招惹?
万一惹恼了他……
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真把他惹急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头铁得很。
茅王的亲信团,此刻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茅煜阳,你……休要狡辩!”
一位老臣,指着刁阳,厉声呵斥:
“茅王之死,你难辞其咎!今日,我等……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说得对!我们要为茅王报仇!”
“我们要你血债血偿!”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指鹿为马!茅煜阳,你……罪该万死!”
群情激奋,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面对这群人的疯狂叫嚣,刁阳只是轻轻地,轻蔑地一笑。
眼神中,闪过一丝……
不屑?
“就凭你们……这群土鸡瓦狗?”
他甚至没有正眼看那些人,只是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话音未落,皇城之中,那些忠于茅煜阳的修仙者们,像是突然接到了某种无声的命令。
呼啦——
他们齐刷刷地站了出来,一个个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
汇聚在一起,如同实质般的巨浪,朝着刁阳,汹涌而来。
面对如此威压,刁阳却依然面不改色。
他甚至……
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