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萦绕的肃杀之气尚未散尽,却在瞥见城门处那几抹熟悉身影时,化作绕指柔。
城门轰然洞开的刹那,伊莉如赤色火焰般奔来,锁子黄金甲碰撞出清脆声响:“夫君!”
她扑进石飞扬怀中的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带得踉跄,温热的泪水透过衣料渗进伤口,“你身上这么多血,可是受了伤?”林婉清紧随其后,颤抖的指尖悬在他肩头迟迟不敢落下,素帕上绣的并蒂莲早已被攥得发皱:“快些回房,我熬了安神汤……”
龚思梦像只受惊的小鹿,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我就知道你会平安回来!我在城楼上,每一刻都像过了一年……”刘贵花豪迈地捶了下他后背,却红着眼圈别过头去:“石郎,下次再这么冒险,我非拿鞭子抽你不可!”
郭湘玉远远望着这一幕,只觉喉咙发紧。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看着石飞扬被五位夫人簇拥着,石飞扬的唇角扬起的温柔笑意,比冬日暖阳更灼人。
郭湘玉多想也冲上前去,像伊莉那样毫无顾忌地拥抱他,可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只能任由酸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原来,我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她喃喃自语,声音消散在风里。
雪秋纯站在城楼上,脸色比城头的积雪还要苍白。
她望着石飞扬与诸位夫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美眸黯淡无光。
曾经,她以为自己对石飞扬的情意独一无二,如今才知,石飞扬的温柔早已分给了这么多如花美眷。嫉妒像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可她又怎能怪石飞扬?
诶!只能怪自己,为何没能更早遇见石飞扬,更早住进他心里。
王宫内,烛火摇曳。石飞扬展开西域圣教的布防图,目光如炬:“此番虽胜,但圣教根基未损,若不趁胜追击,必成大患。”群雄围坐,纷纷建言献策。
而城楼上,雪洪山父子三人仍呆立如木桩。
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以及石飞扬展现出的绝世武功,早已让他们目瞪口呆。
郭湘玉悄悄躲在人群后,目光始终追随着石飞扬的身影。
他皱眉思索的模样,他挥斥方遒的气势,都让郭湘玉心跳加速。
她默默在心底发誓:“公子,哪怕你身边已有万千佳人,我也愿做那最不起眼的影子,只要能守在你身边,便已足够。”
雪秋纯转身离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份无望的爱,又该如何抚平心中那道深深的伤痕。
王宫里,一番密商之后,总舵主石飞扬和雄樱会的长老、“通臂拳”廖培、“乾坤刀”列权、“铁掌”吴忠和各香堂堂主“鸳鸯刀”肖玲玲、“神箭手”苗门龙、“梅花镖”单志、“飞鹰神探”谢文、小书僮石雄、郭湘玉连夜施展轻功,飘飞出城,潜往西域圣教在宁夏的据点。
而留下“七修剑”孔三角、“形意拳”范式、“百叶刀”刘烨华、“太极刀”西南风等江湖英雄,协助伊莉、林婉清、白芷、刘贵花和龚思梦守城。
石飞扬和雄樱会的长老、“通臂拳”廖培、“乾坤刀”列权、“铁掌”吴忠和各香堂堂主“鸳鸯刀”肖玲玲、“神箭手”苗门龙、“梅花镖”单志、“飞鹰神探”谢文、小书僮石雄、郭湘玉等人仿若暗夜中的幽灵,身姿敏捷、脚步轻悄地悄然潜入。
那些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几乎未发出一丝声响,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浓稠的夜色之中。
朔风裹着砂砾拍打着西域圣教宁夏据点的碉楼,铁马风铃在死寂的夜色中发出幽咽的声响。
石飞扬立在城垣百米外的枯柳下,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抬手轻挥,月光在天霜刃的刀身上折射出冷芒。
身后,廖培的通臂拳套泛起幽蓝寒芒,列权的乾坤刀符文隐隐发亮,肖玲玲的鸳鸯刀缠着浸毒的红绸,众人周身皆萦绕着肃杀之气。
“宁夏据点依山而建,三道岗哨,十二处暗桩。”谢文鹰目如电,压低声音道,“子时三刻换岗,正是良机。”石飞扬微微颔首,衣袂翻飞间已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绝世轻功,身影化作一道虚影,贴着地面疾掠而去。众人紧随其后,宛如夜空中无声游走的鬼魅,脚尖点过枯草竟不发出半点声响。
刚踏入据点范围,忽有黑影自碉楼跃下。
那巡逻弟子手持黑幡,眼尖如鹰,瞥见众人身影的刹那,瞳孔骤缩,正要扯开嗓子示警。
石飞扬足尖轻点,身形化作一道白光,眨眼间已欺至对方面前。
他出手如电,两根手指精准点中对方哑穴,紧接着掌心发力,那弟子闷哼一声,如断线风筝般栽倒在地,连带着腰间铜铃都未发出半分响动。
石飞扬俯身检视尸体,指尖沾起一抹黑血,神色冷峻:“是淬了'十香软筋散'的暗器。”
他转头望向众人,眼中寒芒闪烁,“此地已布下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