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审讯(2 / 3)

餐具,并将陶碗珍重地放到了身边——

星期日跟他们说过,如果把碗弄丢了或是弄碎了,以后就用手接饭。

……

晚风扰动火焰,远处树叶沙沙作响。

土著们,包括维尔纳,都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却无一人敢入睡。

有的人想着今天的经历;有人怀念着部落中的生活;有人抚摸着被打出来的伤痕;有人还想再吃一碗粥;有人在思考着如何逃出生天……

各种想法在众人脑海中交织,但没有人吐出半个字。

他们枕着梆硬的木板,望着夜空,为自己日后的处境迷茫,为自己从前的决定后悔。

在这种时候,无事可做反而是一种煎熬。

时间仿佛流逝得分外缓慢,使众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捕捉环境中的细节。

风声、鸟声、虫鸣声、木柴燃烧声、呼吸和心跳……

他们不知道在这种折磨中自己能否顺利入睡,也不知道入睡后是否会迎来一阵毒打。

提心吊胆的躺着。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夜就将这样度过的时候,伴着木屋中的星期六被陈舟唤去窑洞,返回后与星期日说了一番听不懂的话,新一轮折磨开始了。

星期日一声高亢的喊声宛若冷水淋在众人头顶,激得他们弹簧一般齐齐从床上站了起来。

……

“这个混蛋又想干什么!”

维尔纳已经被折磨了接近一天,躺在木板上刚要入睡,就被星期日的声音抹去了所有困意。

他恨极了这个可恶的野猴子,恨不得把星期日按倒在地直接掐死他,但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只能效仿其他土著,老老实实地站起来。

谁叫他是最特别的那个出头鸟呢。

而且身为一个“高等人”,他也觉得自己的命比其他土著珍贵得多,不能轻易交代在这里。

……

“你,出来,跟他走。”

星期日指向木板上排在第一位的一名土著,示意他跟星期六走。

那土著想起下午三名跟着这些人走后就再也没返回的同伴,吓得浑身发抖——

他还以为这些人是要把他带走吃掉。

惊惧之下,这人顾不得听从星期日的命令,两腿一软就趴在了木板上,连声向星期日乞求不要杀了他。

最终他得到了响亮的两鞭和星期日的承诺——他不会死。

不知道自己能否信任这些人,但背部撕开的伤口提醒着这名土著,如果他不跟着另外一个穿衣人走,他现在就会被打死。

跟着穿衣人走,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

在两个可悲的选择之间,这土著只能选择相对较好的一个。

……

同伴的离去使众土著又陷入一种物伤其类的氛围中。

他们听到了星期日的承诺,但并不信任星期日。

毕竟星期日镇压他们使用的一直都是暴力手段,而不是出色的信誉。

不过就像陈舟曾对星期日讲的一样,面对这些未经改造的野蛮土著,暴力往往是最有用的管理方式。

……

被挑出去的那名土著紧跟在星期六身后。

背上被皮鞭抽开的皮肉火辣辣的疼,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能感受到加速跳动的心脏。

窑洞外墙中,瞭望塔内长燃的油灯照亮了走上平台的路。

周围被黑暗笼罩,土著数度左顾右盼,企图趁星期六不注意逃走。

但他最终没能鼓起勇气,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进窑洞大门,随后步入储藏室,通过一个小门进入了漆黑的“养鼠室”。

这个未经修饰的房间中曾经死过许多老鼠,地面只铺了一层薄木板,屋内仅有一盏小小的油灯照明。

在一条横置在房间中心,隔断了房间两侧的长桌后,摆放着一张带扶手的木椅。

土著刚走进房间,陈舟的大手便攥住了他的后脖颈。

宛若一只小鸡仔,他只觉身子一轻,便被扔到了长桌另一侧。

率先进入房间的星期六随即伶俐一跃,翻过长桌,把土著拽起,按在了木椅上。

……

还未等土著反应过来,粗糙的麻绳就勒住了他的手脚。

他被迫整个人贴紧椅背,双腿贴紧椅腿,双手贴紧椅子扶手,板板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直面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中的陈舟。

若未受伤还好,这人刚被星期日抽了两鞭,背上血肉模糊的鞭痕正是痛时,这一贴椅背,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陈舟注视着土著的神情,并不在意他的痛苦。

挥挥手,示意星期六吹灭油灯。

“呼”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与黑暗共同滋生的还有土著心中的恐惧。

对于未知的畏惧使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企图挣开身上的绳索,或是弄倒椅子,想办法从中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