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处,陈舟厉声要求虎二娃站住。
待虎二娃一脸懵逼地止步於篝火前,他才鬆了一口气,然后紧张地去看虎大娃和虎三娃。
好在这两个傢伙並没有非洲二哥一般的癖好。
虎大娃犹豫了半天还是寧愿挨饿,没提起吃屎的心。
虎三娃自从重伤痊癒后长了不少心眼子,日常狩猎中陈舟能明显感觉到它比两个哥哥聪明许多,这一次它的表现同样令陈舟满意——
非但没参与掏肛行动,还偷偷舔食了不少犀血。
陈舟看虎三娃的时候,它的脸上已经沾了不少凝固的血,腥气扑鼻。
但哪怕血腥味儿再浓,也比屎臭味儿强。
满脸嫌弃地抓起一把乾草梗,把虎二娃往一边儿扒拉扒拉,陈舟一眼扫过四下,没找到水源,只能揪著虎二娃短小粗壮仿佛一个毛棒槌的尾巴,强行將它拽到了雪堆旁。
“老实地,在这待著!”
训斥一声后,陈舟忙从披毛犀身上割下一小块皮毛,然后用这块皮子垫著,抓起成团的雪在虎二娃脸上连擦带蹭。
所幸锯齿虎为应对寒冬生长出了疏水性能优秀的厚实毛髮,那些粪便全都粘在毛髮表面,並未渗透毛根处,蹭一蹭倒也掉了。
不过雪水毕竟不是洗洁精,即使擦掉虎二娃毛髮上的粪便,它整个面部的毛髮依旧呈现出更深的顏色。
至於犀粪浓重的气味儿,一时半会儿更是去不掉。
勉强將虎二娃清理一番,敏锐的嗅觉仍能感受到虎二娃身上那刺鼻的味道。
看著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委屈巴巴地端坐在地上的小傢伙,陈舟一时不知道该训斥它还是安慰它。
“唉,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拎起长刀,儘量不去想虎二娃吃屎的事,陈舟走到了披毛犀尸体旁。
……
入冬以后,降雪是常有的事,反倒晴朗的天气显得有些反常。
大半日的艷阳高照后,冷风终於又席捲了整片草原。
陈舟带著三头锯齿虎回到白哈尔山脉时已是5天后了。
站在山脚下,望著覆盖著皑皑白雪的原始森林,转头看看身后三头锯齿虎,他那被风雪吹得通红且僵硬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总算到家了。”
招呼著小傢伙们跟隨自己往山上走,踏著被冻硬的土壤,陈舟的心情放鬆了下来。
在寒冬远行,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
尤其在路途遥远到往返需要十多天的时候,他时刻都在担心遇到暴风雪,一旦被困在风雪中,即便他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三头锯齿虎也未必能活的下来。
好在如那一日那般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是非常罕见的现象,返程途中他虽然遇到了降雪,但再未因风雪迷失方向,更没有再次面临被冻死的风险。
返程虽然缓慢,陈舟却未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从毕楷那里带走两头大角鹿。
一来毕楷传授完武功整个人都已耗尽精力,睡醒之前再不能继续教授他驯兽之法。
没有驯兽之法,大角鹿不听他的话,即便他强行抓走一头大角鹿,这一路上恐怕也要把精力都消耗在看管大角鹿上,那完全是自找罪受。
二来大角鹿对他本人来说其实只能当个驮兽或是运载工具,並不能当坐骑用。
他的体重便註定了除了猛獁或披毛犀等体重上吨的巨兽,寻常动物根本无法担当他的代步工具。
三百多斤的重量压在身上,即便大角鹿能承载片刻也撑不了太久,更跑不起来。
骑著鹿走,可能还不如牵著鹿速度快,因此在陈舟心里,大角鹿最大的用处其实是帮助保尔跟上他的步伐以及驮运物资。
除这两点外,其实还有第三点——
陈舟已在高耀坟前许下承诺,要將他的家传宝弓带回去与高耀合葬。
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別说这对陈舟来说本就不算什么大事,就算是什么艰难的事,话已经说出口,陈舟即便冒著生命危险也得完成。
就像他从前在孤岛上曾经向土著们许下的承诺那样——
“任何付出努力的人都可以得到应有的回报;
任何勇猛的战士都將拥有奖赏与承诺……”
陈舟从来不会轻易答应某事或是许下诺言,他同样不会轻易跨越自己心中的底线或是违背诺言,除非对方证明了他不值得拥有这一切。
天越来越冷,陈舟打算回家稍作休整,將盐石交给保尔,让他负责简单提炼过滤掉其中杂质,自己则立即出发,將弓带过去。
此外,他还打算给毕楷带一支解毒剂。
再生药剂能治癒生物受伤的器官,甚至可达到断肢重生的效果,这是经过验证的。
但它能否根除积压在体內的毒素,这事还有待商榷。
既然珍贵的再生药剂都用在毕楷身上了,救人救到底,陈舟也不打算吝嗇,索性把解毒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