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快速收缩回手臂，身上浓郁的暗红色霸气渐渐消散褪去，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

一招爆发重创了大妈之后，路飞俨然已经维持不住四挡状态了。

本就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刚刚又正面接下了大妈的一招‘威国’。

他的消耗也已经到达极限。

“——哈——哈，不行了。”

路飞吐着舌头大口喘气，无精打采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你先顶一下吧莱纳，我需要恢复一下。”

“不是吧喂，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莱纳手背泛起青筋，回头注视向大妈。

对方那天生的恐怖身体素质，和莱纳已经觉醒的幻兽种，两人基本不用担心在单挑中的体力消耗问题。

不过大妈的伤势就没那么快恢复了。

“你尽快吧，不然你说不定都没有上场机会了。”

莱纳嘴角一咧，拖着战斧径直冲出。

......

一栋蛋糕造型建筑的天台上。

大量桌椅翻倒，彩带断落，一簇簇火焰蔓延在各处燃烧。

白天才布置好的婚礼场地此时一片狼藉。

而不远处，大量以广播为目标的敌人正在赶往。

“还要垂死挣扎吗山治。”

伽治攒着一柄充满科技感的战枪，对围攻之下显得有些狼狈的山治沉声道：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失败品，你的表现的确出乎了我的预料，我甚至都舍不得杀你了。”

“可惜。”

伽治举起长枪，枪尖指着密密麻麻即将赶至的军团示意。

“看到了吗，别说那庞大的兵力，你甚至连我们都无法击败。”

“你那未婚妻是三眼族的混血，大妈为了破解历史正文大概不会杀她，唯一能让你活命的路只有一条。”

“够了老头，事到如今，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

山治打断了他，语气没有半分客气。

“怎么，突然醒悟想保护自己的儿子了？”

“等草帽小子一死，大妈的怒气也会消不少”

伽治没有理会他，继续自顾自说道：

“只要你愿意求饶，作为文斯莫克和夏洛特联姻的纽带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即便到了现在，你都没放弃利用我作为你借助大妈力量的棋子吗。”

山治眼底露出深深的失望。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伽治脸色一沉，眼中泛起怒色。

“成为文斯莫克的一员，难道就这么让你感到耻辱吗。”

“成为文斯莫克的一员？......呵。”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山治摇摇头自嘲一笑。

“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去联姻，只是要维持联姻关系的话谁都无所谓吧。”

“......”

夜已深，月光冷清，连风都带有几分寒意。

对于一场父子重逢而言，这样的夜色未免有些薄凉。

伽治没有说话，但山治心里怎么会不清楚。

“因为你舍不得啊。”

山治仰起头，闭上眼，脸上尽显失落。

“说到底，我只是个对家族无足轻重的失败品，是你能得到大妈力量而付出的最小代价。”

“甚至都谈不上代价。”

“文斯莫克的一员......，在你心里，我从来就不曾是过吧。”

金色的刘海垂落，将山治的双眼隐藏在阴影下，声音缓而低沉。

“应该是我问你，作为文斯莫克的一员，我真的就这么让你感到耻辱吗。”

“......”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伽治闭上了眼，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对于山治的话，他甚至找不出任何能称得上答案的回答。

“为了复兴杰尔马军团，我赌上了所有的一切。”

伽治睁开眼，散去那少的可怜的一丝丝犹豫。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山治。”

“我当然知道，你一向不都是这样的吗。”

山治目光露出坚决。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的唯一生机，应该是等我的伙伴打败大妈才对。”

“我也会击败你们，和他们再次起航。”

这一刻，山治心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来吧，全部一起上吧，我会将你引以为傲的科学力量狠狠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