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喝,只拿草茎蘸了蘸唇。
“歇会儿!”最前头拉车的汉子吼了一嗓子,“咕噜”一声,车轮忽然沦陷,七八个汉子赶紧抄起木杠,赤膊上阵推车,古铜色的脊背沁着汗珠,滚到地上“啪嗒“摔成八瓣。车底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有人垫了块破布,有人干脆光脚,却被烫得直跳脚。
队伍最末的是灰褐轻衫的年轻人,他突然拽住前面人的衣角:“哥,我...…我水……囊空……了。”前面那人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皮囊,犹豫片刻,解下来塞过去道:“省着点,还有十里才有驿站。”年轻人刚要道谢,远处传来马嘶,是打前方的探子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前边儿塌方!土堆得比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