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曼玲就留在了宁尘的兵器铺内。
为了避嫌,宁尘将林曼玲安排在店铺后面单独的一间小屋里。
那小屋虽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虽然宁尘没答应林曼玲做丫鬟的事情,只是让她安心住着。
等什么时候事情风平浪静了,再做其他打算。
然而,林曼玲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即便宁尘没答应她做丫鬟,也觉得不能平白受人恩惠,依旧主动承担起了店内的杂事。
她做事很认真。
每天天还未亮,她就起床来到厨房,生火烧水,准备早餐。
有时候是米粥配煎蛋、小菜。
有时候是鸡汤配馒头,或者是葱花饼……
待早餐准备好,她就又拿起扫帚,开始仔细打扫店内卫生。
从柜台到货架,从地面到墙角,她都不放过,打扫的一尘不染。
扫完地后,她又打来一盆清水,拿上一块干净的抹布,仔细地擦拭着店里的每一件兵器。
每当宁尘开始锻打兵器的时候,林曼玲也会在在一旁默默地帮忙,提前准备好清水和毛巾。
当宁尘打得满头大汗时,林曼玲就很有眼色地走上前,递上毛巾,温声道。
“宁掌柜,擦擦汗吧。”
然后又倒上一碗温水递过去,“喝点水,歇一歇。”
宁尘接过毛巾和水,微笑道。
“多谢林姑娘,有劳你费心了。”
林曼玲羞涩一笑。
“宁掌柜,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好心收留了我,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
但,这样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麻烦就找上了门。
这天,林曼玲如往常一样,正在认真擦拭兵器。
宁尘则在另一边锻造处锻造新兵器。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紧接着,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气势汹汹地涌入兵器铺,将本来就不大的兵器铺瞬间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一名捕头,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
他满脸横肉,目光凶狠,恶狠狠道。
“谁是林曼玲,谁是宁尘?!”
看到来人一身官服,林曼玲吓得身子一抖,花容失色。手中的抹布都掉落在地。
她赶忙慌慌张张地往宁尘身后躲去,声音颤抖地说。
“宁……宁掌柜……是官府的人……这……这可怎么办?”
宁尘神色淡定,不着痕迹地侧身,将林曼玲护在身后,淡淡道。
“别怕,有我在。”
紧接着,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淡淡开口询问道。
“各位官爷,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宁尘,不知诸位大驾光临我这小小兵器铺,究竟所为何事?”
那捕头一听这话,双眼一瞪,凶神恶煞道。
“哼,明知故问!”
“赵统领家独子赵天雄少爷失踪了好几日,昨夜有人在城东树林内发现了他的尸体。”
“有人亲眼瞧见你二人与他起过争执!”
“你俩嫌疑重大,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回衙门受审,免得皮肉受苦!”
听到这话,林曼玲面色更加惨白。
宁尘却神色依旧淡定,冷冷道。
“仅凭几句片面之词,就想抓人?”
“赵天雄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死有余辜!”
“你们身为官府之人,不去惩奸除恶,却为虎作伥,莫不是想颠倒黑白?”
听到这话,捕头顿时被激怒,额头青筋暴起,涨红了脸,怒吼道。
“大胆狂徒,竟敢对官府之人如此放肆!”
“来人,给我将这二人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随着他一声令下,捕快们立刻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刀,朝着宁尘逼近。
宁尘神色冷峻,将手中刚刚锻造出的长剑一挥。
“想抓人,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剑答不答应!”
只见寒光一闪,剑气纵横,伴随着一阵凄厉惨叫。
十几个捕快右臂齐刷刷地被削去,鲜血如喷泉般狂涌。
见状,捕头的瞳孔猛地一缩,如同见了鬼魅一般,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面如土色。
但他仍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你竟然敢袭官?!”
“你难道不知道公然与朝廷作对的下场吗?!”
“实在是罪不可赦!”
“滚!”
宁尘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个字。
杀气顿时扑面而来。
捕头浑身猛地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带着那群受伤的捕快们,狼狈离开。
……
捕头带着手下一群捕快,一路灰头土脸地回到衙门,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