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江东的北伐之计(1 / 2)

桓治忠勇,士徽岂能不知?

见其死于面前,心痛不已。

此时的他再傻也该明白,放下兵器可能什么都没了。

于是终于也拔出宝剑。

然而事已至此,步骘却似乎仍然不愿与其动手:

“士将军,今势非汝所能逆,还是放下武器吧!”

“若如此,汝必害我!”

“不不不,只要你肯放弃交州,必保汝及汝家小俱安。”

“汝食言背义之辈,我怎能信你?”

“兄长不信于他,可信我否?”

说话间,又一人走了出来,乃其同族兄弟士匡。

他为士壹之子,士燮之侄。

今其父被缚于江东,亦受江东所挟。

士匡走到士徽面前,向其一抱拳:“兄长,江东所求,不过交州。吴侯已立誓,只要兄长肯献交州,必保宗族无恙、俸禄不减。且如今大势已定,归降方能保全士家香火,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诚然,现在虽然已经撕破脸,但直到现在,东吴并未斩士家一人。

或许,从某种角度看来,他们的目的或许真的只有交州而已。

尽管士徽舍不得交州的千里沃野和世代根基,但和全族生死存亡相比,那也算不得什么了。

可他就是不相信步骘。

更不相信吕岱。

士匡继续在劝。

“兄长啊,汝观今日局势,东吴之势远胜我等。若步先生欲取兄长性命,径自下令强攻便可,何必留此生机?足见其不欲赶尽杀绝,尚有余地啊!”

士徽恍然,貌似还真的是这样。

沉思许久,憋出这么一句:“汝可作保否?”

“然!”

士匡坦然道:“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士徽无奈之下,终于丢掉了宝剑,其部下也俱放下了武器。

立刻有军卒上来将其押缚。

然而,可悲的是……

步骘使士匡劝说士徽,并非想留士家一线生机。

而是想尽可能减少己方损耗。

见士徽被擒,步骘再无顾忌,朝吕凯使了个眼色。

吕凯会意,劈剑斩下。

可怜士燮,有雄长一州,偏在万里,威尊无上之名,却被人杀在自己的辖地。

看着士燮头颅滚落,士徽惊惧,悲愤不已。

顿时满脸泣泪,大骂士匡:“汝何故背信也!”

士匡也懵啊!

他也没有想到吕凯会把事做这么绝。

然而这还不是最绝的。

接着,吕凯下令,士燮一族,不论男女老幼,尽数斩首。

合浦府外,血流成河。

一如当年龙编城下之事。

士徽临刑前大骂吕凯:“汝父在天之灵若知,必唾汝不忠、斥汝背义也!”

吕凯冷笑:“我父若在,亦必斩尽汝之亲族!”

“我要去地府向汝父告状……”

未等其说完,吕凯早已一剑斩下。

士徽亦死于非命。

士匡颤抖的看着眼前一幕,腿吓得直哆嗦。

那满脸是血吴将走过来:“吕将军……”

这将军也姓吕,此非旁人,正是江东名将吕蒙,吕子明。

他拍拍士匡的肩膀:“放心吧,你是有功之臣,我们不会杀你。只要你安守臣道,必于江东必享荣华富贵。”

“那我父亲呢?”

“呵呵……”

吕蒙笑了笑,未回答与他,而是径直走开了。

这一次,江东未损一兵一卒,便使交州士燮势力俱灭于此。

……

合浦府堂,经历屠戮。

然至夜晚,尸体俱被清理干净,与往常无异。

只是里面的主事者,已俱换成江东之人。

步骘乃坐主位,吕蒙与吕凯分坐左右。

步骘眼中凝满谨慎与睿智,沉声道:“今士燮一族虽已覆灭,然交趾核心之地尚未完全掌控,周遭诸郡更有士家余党潜藏,断不可掉以轻心。眼下最要紧的,是务必将此事消息严密封锁,莫让风声走漏。”

吕蒙颔首应道:“步先生放心。今日桓治所带的亲兵已尽数斩除,其余亲历此事者,皆是我江东心腹死士,口风严实,绝无泄密之虞。”

步骘颔首道:“主公所遣余将何时能到?”

吕蒙坦言:“再有十日,必到。”

步骘又问:“主公可有决断,当以何攻荆?”

吕蒙慨言道:“此事主公早已筹谋妥帖。

其一:遣子敬先生与荆州结好,示以虚好,令刘备对我江东渐生懈怠,不复提防!

其二:仿士燮笔迹作书,加盖其印信,以此暂摄交州军政,使各州守将误以为士氏仍在,愿为我江东驱驰。

其三:密联南中大姓雍闿,许以裂土分茅之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