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湮灭，佛韵断绝，那是佛门最根本的传承在一点点化为虚无。

他捏得很慢，故意将每一颗舍利的碎裂都清晰地呈现在鸿钧女娲与三清眼前。

血红的眸子扫过众人铁青的脸色，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看清楚了……这便是与我为敌的下场，佛门？从今往后，三界再无这二字。”

女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却浑然不觉。

鸿钧老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与悲怆。

三清周身道韵翻涌，拳头攥得死紧，他们与佛门恩怨再深，此刻也只余下同仇敌忾的怒。

白影捏碎倒数第三颗舍利时顿了顿，抬眼看向释迦牟尼，冷笑：“你师尊的真灵就在这里面吧？滋味如何？”

释迦牟尼浑身颤抖，佛号早已念不出口，眼中只剩下血与泪。

终于，只剩下最后两颗舍利。

这两颗舍利比先前的更大，光华也更凝实，仿佛还残留着阿弥陀佛与大日如来的最后一丝意志，微微颤动着，却依旧逃不开白影的掌控。

白影五指张开，缓缓罩向它们，声音冰冷如刀：“最后两颗了……灭了它们再杀你们，佛门便真的断了根，连轮回的余烬都不会剩下。”

“住手！”

悲恸到极致，便是焚尽一切的怒火。

释迦牟尼血泪交织的眼中只剩下决绝，周身佛骨铮铮作响，竟不惜燃烧自身佛元，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长虹，直扑白影面门。

“阿弥陀佛……”燃灯古佛枯掌一翻，那盏陪伴他无数载的青铜古灯骤然爆发出亿万灯火。

每一缕火苗都蕴含着过去佛的沧桑与决绝，织成一张火网，罩向白影周身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