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感觉到，那斧影中蕴含的开天之力正在瓦解他的混沌道体，连鸿蒙本源都在斧影的照耀下瑟瑟发抖。

这不是普通的法宝投影，而是蕴含着真正开天意志的血脉印记，足以让任何鸿蒙生灵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

菩提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朝白影虚斩。

盘古斧虚影随之挥落，一道横贯天地的金色斧芒撕裂黑暗，沿途的金色锁链尽数崩碎。

连那只遮天蔽日的大手都被斧芒劈中，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掌心升腾出缕缕青烟，竟在缓缓消散。

白影瞳孔中倒映着越来越近的斧芒，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惧，转身便要遁入更深的冰窟。

可斧芒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凛冽的开天之气已到他后颈，让他那混沌道体都泛起被劈开的灼痛。

“你到底是谁！”他嘶吼着回头，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绝望的恐惧。

菩提站在漫天飞舞的冰晶中，周身血气渐渐黯淡，盘古斧虚影也开始变得透明。

显然这一击已耗尽他残存的力气。

但他眼瞳却亮得惊人，如开天辟地时的第一缕光，死死锁定着白影：“取你命的人。”

菩提没有多余的话语，沙哑的嗓音里只剩下决绝，那是燃烧一切也要斩断黑暗的意志。

他甚至没有再看白影一眼，只是将所有残存的力量灌注于那柄开天斧虚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