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老朽曾在一处上古战场,捡到过一块残甲。”
“那残甲锈迹斑斑,上面染满了黑血,刻着几个暗红如血的字迹,扭曲狰狞,似有怨魂在字里行间嘶吼。”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阴森:“那血字记载,北俱芦洲深处,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无穷煞气,乃是上古巫妖大战遗留的怨念所聚。”
“你们这趟差事,哪是什么传经?”他冷笑,字字如刀,“分明是要用你们的元神,去镇压那股煞气!”
“待煞气平息,你们怕是早已在那蛮荒之地灰飞烟灭,连个名号都留不下!”
申公豹脸色微变,赵公明眉头皱得更紧,心头皆是一沉。
这二人一个阴险狡诈,一个一根筋竟经不住忽悠。
刑天目光如钩,又落在申公豹脸上,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申道兄何等精明,难道还没瞧出这是一场局?”
“菩提胜了,你二人不过是跑腿的喽啰,功劳轮不到,他若败了,你们便是头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羔羊。”
他忽然探手入怀,摸出一块乌漆麻黑的令牌,上面刻着狰狞扭曲的纹路,看着便透着一股邪气。
他拍在掌心晃了晃:“老魔头早就放了话,谁能截下这四洲经书,便封他做北俱芦洲之主,统御万妖,享无边香火。”
“你俩不如……”他刻意压低声音。
“先寻个隐秘处,将这经书藏起来,待菩提与老魔头斗出个胜负,再把经书送给出价高的那一方。”
他盯着申公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到那时,申道兄还愁没机会压过姜子牙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