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整理好衣冠站在一旁。
“陛下,我大辽如今没有钱,也没有足够的兵力,这要怎么打...”有臣子大著胆子出言道。
“没钱”耶律奚底缓缓起身,拔下冠冕上的东珠,指尖一碾,珍珠粉簌簌落在身上,落下一片白色痕跡。
他指著殿外大声道:“没钱就熔了上京三百尊铜佛,够不够铸箭”
“没人,”他继续道:“十五岁以上男子全部徵发,你们家里那些小子也是一样,届时宋军打来,第一个上城墙!”
殿中诸人垂首不言,心中俱是惴惴。
秋风撞开殿门,卷著百姓的哭嚎涌进来,耶律奚底眼底通红,面色沉静,被指甲掐出血的掌心按在桌案舆图上,血滴渗过羊皮,在临潢的位置凝成暗红的痂。
“陛下,城中有人要跑!”外头侍卫走进,低头稟报导。
“那就杀!”耶律奚底厉声喝道,说给侍卫听,也是说给殿中所有大臣听,“从今日起,临潢府九门悬首级,通宋者,斩!逃役者,斩!言和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