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炸没了”
得知消息的大延琳“砰”得站起身来,眼中多少露出些不甘心来,那些军械没了就没了,可是里头还有一箱霹雳弹啊,有这一箱霹雳弹,他何愁扳不倒乌玄明。
可惜了,竟然都炸了!
那帮人也真是没用!
“炸了也便炸了吧,总比留在乌玄明手上的好!”大延琳府中管事见他大动肝火,赶紧劝说道。
大延琳重新坐下,点头道:“对,你说得对,我也没亏,他也没捞著便宜!”
管事见他平復下来,说道:“那计划...”
“计划不变,还照之前商议的做,没了这些军械,本將还奈何不了他了吗”
“是,小人遵命!”
......
“全军覆灭军械尽毁”乌玄明一脚踹翻案几,羊皮地图、笔墨纸砚哗啦碎了一地。
跪在地上的探马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乌玄明发这么大的脾气,向来荣辱不惊的他,今日因为那几车军械就砸了案几,看来大延琳当真將他气得不轻。
“大延琳...”乌玄明哼道:“阿来也死了,我三百精锐也没了,他竟然敢冒充盗匪劫掠我军械,简直可恶!”
“此事蹊蹺,会不会是宋人...”有人小声道。
“宋人”乌玄明哼笑一声,“你们当本將看不出来宋人巴不得我们两败俱伤,可在此之前,本將只能利用宋人,先把大延琳给除了!”
“那三日后的宴会...”有人肯定道:“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乌玄明说道:“我就不信,他的运气永远会这么好!”
......
乌玄明作为渤海国位高权重的大臣,也是从前安定国的国王,他的府邸自然富丽堂皇。
这日日暮,府內灯火通明,博山炉中香气裊裊,丝竹声隱约飘荡,乌玄明站在厅內,指尖摩挲著袖中淬毒的短刃,唇角噙著笑意。
“大延琳將军到!”
府门洞开,大延琳披甲佩剑,身后跟著几名亲卫,大步走了进来。
乌玄明笑容微僵,前来赴宴竟然还这副行头,看来也是戒备颇深。
“乌大人!”大延琳走到乌玄明神情停下脚步,“久等了!”
乌玄明脸上神情恢復如常,抬手示意,“大將军能赏脸,蓬蓽生辉,请!”
二人並肩走入屋中,乌玄明没有坐上主位,而是同大延琳相对而坐,说话间,僕从端来酒壶放在二人面前,乌玄明亲自斟酒,开口道:“此乃宋国佳酿,特为大將军备下!”
大延琳盯著酒盏,忽而一笑,从怀中直接取出一枚银针,当著乌玄明的面插入酒液中。
席间霎时一静。
乌玄明眯起眼,语气冰冷道:“將军这是何意”
大延琳拔出银针,针尖雪亮,他朗声大笑,“玩笑罢了!乌大人莫怪!”
说罢,他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乌玄明盯著他滚动的喉结,袖中手指微微收紧,他自然不会蠢到在酒中下毒,可是,杯沿涂了毒药。
只是可惜,大延琳的嘴唇压根就没有碰到杯沿。
乐师拨弦,舞姬旋入厅內,水袖翻飞间,暗藏寒光。
“听闻大將军酷爱炙羊肉,特地为大將备下!”说完,门外僕从捧上一只烤全羊,色泽金黄油亮,香味扑鼻。
“此羊腹中藏珍,请將军亲剖!”
这是契丹贵族的敬客之礼,但刀,只能由客人自己拔。
大延琳盯著羊腹,缓缓抽出腰间佩刀,乌玄明捏紧了拳头,紧紧盯著他的动作。
大延琳却是浑然不觉,刀刚拔出一寸,忽而转向,“唰”得削下一片羊肉,刀尖挑著递向乌玄明,“你是主人,这第一片肉,自该主人先用。”
乌玄明没有动作,羊肉没有问题,可大延琳的刀便不確定了。
“怎么,乌大人不敢吗”大延琳执刀的手未动,刀尖上的羊肉上缓缓滴下油脂。
便在这时,屋外忽起骚动,乌玄明的心腹衝进来,满脸是血,“大人,我们的人被—”
话语未落,一支箭贯穿他的咽喉!
於此同时,两边的亲卫同时暴起,大延琳的人拔刀后转身砍向乐师,他们曲声已停,此刻刚从琴中拔出藏好的刀剑。
昨夜有人传信与他们,详细说了乌玄明的布置,他们进入乌府第一时间,便已是留意了这些乐师,果然不错,这些乐师也是偽装的刺客。
乌玄明猛地掀翻酒案,毒酒泼向大延琳面门,大延琳侧身闪过,袖中甩出三枚铁蒺藜,“篤篤篤”钉入乌玄明身后的屏风,同时他身后亲卫弯弓搭箭,埋伏在屏风后的弩手惨叫著栽倒在地。
“你早知有埋伏”乌玄明拔刀怒吼,“是谁告诉你们!”
“就算宋人没有通风报信,本將也不会傻到这场宴会,乌大人是为了表示友好!”
大延琳提著刀缓缓道:“走到这一步也实非得以,本將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