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剑、钢甲、钢箭、强弓......
这些武器,苏焱虽然没有亲身试验过,但还是从忠武军口中听过了一二。
钢剑无坚不摧,普通的利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钢甲坚实无比,非寻常铠甲所能比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用上。
虽然跟了沈大人,但同安县终究不是上京,不是工部,没有随意铸造武器的权利。
他不贪心,生过最放肆的想法,也不过是往后回京能摸一摸钢剑。
“大人,属下们不用钢器,也能护您周全......”苏焱说得委婉:“咱大周对武器管制极严,属下不希望您为了我们,铤而走险......”
他以为沈筝要偷偷开炉,偷偷炼钢器。
若被此事败露,不说陛下会如何处置她,就说朝中那些盯着她的大臣,一定会抓住机会,狠狠落井下石。
“苏焱,你是觉得我会偷矿炼钢?”沈筝无奈笑道:“这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事儿,我可做不来。”
苏焱微愣,“您的意思是......?”
不能吧......
自行炼器,如此大的权利,就连各府知府都没有......
“咱们同安县,可以光明正大的炼钢器,只要定期向工部和盐铁司报备即可。”沈筝道。
这也是工部送给她的第二份礼物。
那张夹在画卷中的薄纸清楚写着——准予六部协理沈筝,于辖地开炉炼钢锻器,但需按需铸造,不可囤器,不可转赠,更不可售卖。所需铁矿、炭火,可向柳阳府盐铁司申领,所铸武器,需每季定时上报至工部与盐铁司,以供核查。
巨大的馅饼砸晕了苏焱和项禾。
二人还迷糊着,便又听沈筝道:“我对武器的了解比不上你们,故统计样式与数量一事,便交给你们了。”
“交、交给属下?”苏焱愣愣重复了一遍,不可置信道:“大人,是、是想要哪种武器,就能申领哪种吗?”
他想要剑,想要砍刀,还想要双刀。
噢对了,斩马刀也想要!
“当然不是。”沈筝打断了他的白日做梦,“基础武器,暂定每人限量一把,但要按照大家的能力与军种申领。至于一些不常见的特殊武器,咱们按需铸造。苏焱,咱做人可不能贪心。”
要是过于贪心,说不定工部和盐铁司,真会把她请去喝茶。
苏焱尴尬一笑,挠头:“属下肯定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嘛......”
沈筝看了看他,对项禾说道:“项禾,此事由你来负责,苏焱给你打下手。在船上这段时日,你们按照此表,拟个大致结果出来,待回去和县兵汇合,再敲定具体数量。”
说罢,沈筝将提前做好的统计表给了项禾。
项禾压下喜意,领命:“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望!”
苏焱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贪心了......
“忙着呢?”这时,余时章带着程愈走了过来。
苏焱和项禾起身行礼。
“刚说完话。”沈筝对苏焱二人道:“你们去忙吧,此事不急,慢慢来。”
二人走后,程愈把怀里的箱子放在了桌上。
余时章颇有些邀功意思:“你要的东西,只刷了层桐油。如何,我没说大话吧?说两日做好,绝不会让你等到第三日。”
沈筝赶紧顺着夸了两句。
箱子打开,甲板上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看着箱内整齐摆放的小木块,没人敢上手,还是沈筝将手伸了进去,把麻将都拿了出来。
“这叫麻将。”她示意众人坐下,开始讲述规则:“我要讲的,是一百零八张牌的四人玩法,都好好看,好好学哈。”
众人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沈筝将条、万、筒三种牌分类摆好,道:“四位玩家中,一人做庄,打乱排序后,从庄家开始摸牌。庄家一次性摸十四张,其余玩家十三张。”
众人点头记下,沈筝又道:“起牌后,每位玩家都要定缺一种牌。比如我定缺条牌,那么我最后的牌组中,便不能有条牌。”
“意思最后只能有两种牌?”余时章似懂非懂,开始钻研规则:“为何要定缺?”
“这其实是麻将的一种玩法。”沈筝摸索着牌面刻纹,解释道:“定缺最实在的好处,就是减轻牌组负担,降低组牌难度,缩短对局时间,让娱乐过程中的博弈性更强。”
她讲得头头是道,众人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跟着点脑袋。
她又接着道:“定缺完成后,庄家开始出牌。玩家尽量打生张,也就是已经定缺的花色,以免对局结束赔三家。”
“赔三家?”沈行简一直盯着麻将,开口直击重点:“组成哪些牌组算赢?”
沈筝掏了掏袖子,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胡牌公式”发给他们。
“你们先自己琢磨一下,这些都是胡牌的基本牌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