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蒋至明轻“嘶”一声,在心中骂自己蠢蛋,竟将先辈训言忘了个一干二净。
尽管眼下被雷击中的,不是之前验收棚侧边的那棵树,但说来说去都是树,谁知道下一刻谁挨劈?
眼见天空越来越黑,他们不敢再耽误时辰。
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验书,蒋至明率先签上自己大名。
紧接着,陈省身、周痕霖、吴题、沈筝、曾同实等人也一并签字落章。
待最后一枚印章落下,验书正式生效,皆大欢喜。
“如此,今日事毕。”蒋至明小心翼翼把验书收入匣中,笑着拱手道:“本官即刻进宫上报,便告辞了。”
“蒋大人辛苦,诸位大人辛苦。”沈筝回礼。
蒋至明有些不敢看她眼睛,抛下一句“不辛苦”后,提起衣袍,大步离去。
......
入夜,酝酿了一天的雨,终究没下下来。
整个上京被狂风裹挟,风声打着旋呼啸而过,扇得街边布旗猎猎作响。
崔府主院一片漆黑,唯独书房还亮着灯。
敞开的窗柩被一双手关上,房内有人言:“办妥了?”
又有人答:“回相爷话,办妥了。只要这场大雨能下下来,闸口水位上涨,那水哨有异之事,便瞒不住了。”
饱含谄媚的语气,却只换来一句:“知道了,退下吧。”
未曾得到表扬,此人似有不满,临走之前,特意顿了脚步。
“那相爷许诺下官的事......”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