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敌。
他们交锋无数次,许欢几乎场场溃败。
到后来,只要察觉到预知入局的痕迹,在翻涌的恨意与纯粹的耸驱使下,他会毫不犹豫弃子收盘——宁可前功尽弃,也绝不让死对头占到半分便宜。
这般病态的拉锯持续到某年梅雨季。一场高烧将许欢送进医院,再出院时,惊闻预知家已被关进疯人院。
想到那人的能力,他始终觉得这事蹊跷。
出院之后,他特意去了疯人院探视她。
站在探视窗前,铁栅栏后的贤者依旧穿着那袭白袍,他本欲试探她的真实意图,却听见她平静道:
“许欢,你也是可怜人。”
雨水顺着铁窗蜿蜒而下,她的声音混在淅沥声里:
“惊才绝艳的谋士,可惜只剩十二年寿命。”
许欢的指节攥的泛白。
“你叫许欢。”
她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
“你母亲希望你一生欢喜。那么你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吗?”
那天预知家说了很多话,最终都湮没在连绵雨声中。
恍惚的只剩了连绵的恨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