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痛，鬼王的牙齿早已全部咬碎，舌头化为两半。

因为剧痛，鬼王的一双眼睛，早已炸开，鲜血从血肉模糊的双眼中流出。

耳朵，鼻子内，也因为剧痛到极致，流出了鲜血。

若不是鬼王自腰部以下没了，此刻那极致的痛苦，定会让他屎尿失禁。

这时，随着鬼王体内修罗之力的缓缓驱除，鬼王那烂掉的眼中，血茫缓缓消散，直至完全消散。

体内，也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修罗之力。

张小凡松开大手，看着眼前的鬼王。

鬼王半边身体屹立在空中，血肉模糊的双眼盯着张小凡，长了张嘴，道：

“嗬嗬……嗬嗬……”

由于舌头早已被他自己咬断咬碎，鬼王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张小凡见此，大手再次按在鬼王的头上。

下一刻，鬼王那烂掉的双眼快速恢复，牙齿恢复，其余的没有恢复。

当双眼恢复完好，鬼王的双眼不再锋芒隐藏着野心，而是一脸复杂的盯着张小凡，最后化为一生叹息：

“唉！”

鬼王看向整个通天峰，看着那几十万倒在地上的身影，看着那仅剩五百的青云弟子，看着那全部死绝的魔教三大派弟子，眼中落寞。

鬼王最后看向那五百青云弟子，见其每一个眼中都是恨意无穷，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于是，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道：

“真是难为你了，杀了我吧，给他们一个交代。”

张小凡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鬼王的双眼，额间的魔眼也张开，血光浮现，紧紧盯着鬼王的双眼，直达其灵魂深处。

鬼王见此，双眼平视着张小凡的魔眼，任由其打量。

一分钟后，张小凡额间魔眼消失，化为一道血色魔纹，道：

“看来你已经完全醒悟，不枉我为了碧瑶，下这么大一盘棋，让你使劲折腾。”

“棋？”

“折腾？”

鬼王看了看满目苍夷的通天峰，恍然大悟道：

“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都在你的棋盘之中。”

“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你果然做到了。”

“看来，你为了碧瑶，下了一番功夫，舍去了很多。”

张小凡摇了摇头，道：

“碧瑶可以为了我去死，她的眼里只有我。不管我做什么，她都相信我，支持我。”

“碧瑶对我如此好，我为了她，为了她不失去你这个父亲，为了她不伤心，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鬼王闻言，目光看向通天峰外，看向狐岐山的方向，道：

“碧瑶嫁给我，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缘分。”

“我自问对小痴非常好，可也做不到像你这般为了碧瑶。”

张小凡魔眼睁开，看向数十万里之外，他看到了小狐山之中的一切。

碧瑶正坐在院子中，正一手撑着下巴，望着青云山的方向。

看着这一幕，张小凡脸上露出微笑，道：

“因为，她值得我做这一切。”

鬼王看着张小凡眼中的魔眼，看了看狐岐山的方向，震撼道：

“看来，在这大陆上，即使是十万大山内，只怕也没什么可以逃得过你这双魔眼。”

张小凡摇了摇头，魔眼看向跨过大陆，看向海外，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除了数座岛屿，他未看到那道想看到的身影。

但是，他却知道，在海外，有一个神秘真仙，正站在某处。

也许，对方也在打量着大陆。

张小凡看着这一切，道：

“鬼王，你错了，这世上，不止我一个真仙啊。”

“什么？”鬼王整个身躯一震，不可思议道：

“据古籍记载，这个世界已经万年未有人成仙，至少在大陆上，从未有过。”

“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真仙存在？”

“呵呵！”张小凡轻轻一笑，道：

“万年内没有，不代表万年之前没有。大陆上没有，不代表海外没有人成仙。”

“海外，万年？”鬼王呢喃一声，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可笑，笑的是那样的愚蠢，摇了摇头道：

“亏我之前一心还想统一魔教，灭青云门，称霸天下。却不知这世界上，还有真仙俯视整个世界。”

“如果没有你，我就算灭了青云门，统一天下又如何。若那位神秘真仙不痛快，随时可来到我身前，将我击杀。”

突然，鬼王脸色一变，极为慎重的看着张小凡，道：

“已经成就万年的神秘真仙，你觉得，是敌是友？”

张小凡目光冰冷，道：

“敌，而且是死敌！”

“嘶！”鬼王惊骇的吸了一口气，一向聪慧的他，瞬间想通了一切，道：

“万年来从未有人成仙，据古籍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