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意地聊着天，李庄生从高中问到大学，再问到自己毕业结婚。

就是没有问过胡梦蝶。尽管他甚至还问过结婚时来了哪些亲戚，但就是没有问有关胡梦蝶一句。

“唉，我居然只考了一个二本……”李庄生又幽幽感叹，随即愤愤不平，“我一直以为我是一本的料子呢！”

“其实你是三本，还是民办的。”李休羽笑着羞辱他，“只是踩了狗屎运，咱们大学的时候，绝大多数三本都升成二本了。”

“切……果然一个人的命运啊，有时候还得考虑到历史的进程……不过我居然是民办三本……喂，你确定不是故意骗我其实我是一本毕业生吧！”

“呸，你怎么不说你是清华北大的毕业生呢”李休羽啐了一口，“念个三本就偷着乐吧，就你高三之前那个成绩，大专都只能上民办的！”

“……我不信！”

“你不信可以去问爸妈，你那个时候沉迷玩手机，成绩一坨屎，年级倒着数，考试坐食堂，天天被七匹狼狂抽猛打。”

李庄生惊讶：“真的假的，那我当年居然还能考上本科”

李休羽眼睛眨了眨，别开视线：“是啊，还好最后几个月你悬崖勒马，总算是好好学习又追上来了。”

“……不管怎么样，爽！”李庄生握拳。

“因为三本升二本”

“因为我一觉醒来高考已经结束嘞！”李庄生脸上幸福无比，抱住李休羽，“妈的，不用再五点半起床去上早自习了！还有这十来年的动漫游戏虽然玩……休羽，干脆我们兄弟两个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

“首先，你别把我性别都改了！”李休羽推开李庄生，咬牙切齿地笑，“其次，少给我画饼，我当初真是信了你的邪！我们俩过一辈子，你老婆怎么办”

“凉拌……”李庄生一摊手，“人家现在看不看上我还两说呢，估计我是要被离婚了。”

“呦，这么豁达啊，那可是胡梦蝶诶，你军训时候不是总念叨她，你真舍得和她离婚”

“呃，不……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李庄生抓抓头，耷拉着眉毛，叹气道，“你又不是没看见她看我的表情，她现在又不喜欢我，而且我估计她是知道了那件事，不跟我离婚才有鬼呢！”

李休羽挑眉：“那你们记忆要是恢复了，她又喜欢你了，你还离婚吗”

李庄生沉默了许久，抓了抓痒：“那也不可能啊，我都出轨她妹了，怎么可能还喜欢我，不把我抓去浸猪笼就好啦！”

李休羽深深地看着李庄生，似乎又想问些什么，但最终忍住了。

“早点睡吧，明天去南京呢。”李休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