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看着主人求知欲满满的表情，自豪感爆棚，拼命刷存在感。

“除非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斩杀九霄和墨安成，直接结束战斗。”

呃——

好废的废话。

江宇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上次，谁不知道擒贼先擒王。

斩杀九霄，你真敢想。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是切切实实知道九霄女帝的身份。

那可是如假包换的昆仑仙子，西王母爱徒，封号九天玄女的青鸟本尊。

不是残躯，不是残魂。

如果外面这半位青鸟和昆仑虚里面那半位青鸟实力相当，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江宇想不通一件事，为什么青鸟分成两半还那么强。

这不合理。

就算前前纪元能量密度高，无数个万年过去，总该衰减没了吧？

想来想去，只能用纪元底蕴来说服自己。

青鸟所在的纪元，觉醒者也就是他们所谓的神，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

对能量和规则的感悟，对战技的开发，自然不是月殒纪元的新手小青铜可以比拟。

这些老而不死的家伙，还真是让人绝望啊。

“你知不知道九霄的实力有多强？”

“不要说你和莞蒻，就算是我拼上性命，也未必能留得下她。”

又是一个未必。

江宇的答案不变，必须让她们放弃幻想，必须让她们认清彩云和九霄之间的差距。

她们，自然指的是滇氏两小只，大祭司和族长。

两个女人一个太蠢，一个太疯，又同时拥有极小的心眼和极强的报复心。

自己不在身边时，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很难说。

子献和嬴阴曼瞒着他强攻荆楚，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赢了自然什么都好说，皆大欢喜，最多做做样子呵斥几句。

小宠物自己学会从外面觅食是好事，不能寒了她们的心。

万一输了呢？

万一兵败被俘呢？

到那时，除了集结兵力将荆楚彻底推平，江宇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交换人质？

除非荆楚掌权者没有脑子，但凡智商正常，谁会把天女魃和大秦女帝放虎归山。

偷生几日，等老虎缓过来只会死得更惨。

清水只是笑着，没有在意主人的话，轻轻靠近，咬着主人的耳朵。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击杀九霄，击杀墨安成。”

“你信不信？”

信，信你才有鬼。

小丫头，你能不能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蠢话。

若彩云滇氏有如此强悍的杀招，你和莞蒻还会在这里跪着俯首摇尾巴。

自虐好玩？

向夜冥攻破哀牢古城时，江宇亲耳听到莞蒻卑微跪舔的誓言。

你t早干嘛去了。

“不信。”

江宇的回答简洁明了，再给她面子就是捧杀了，容易让小丫头骄傲到不知深浅。

清水身体颤抖了下，动作停顿片刻，笑的更放肆。

“哈哈，我也不信。”

“换个说法，我的传承记忆中有击败他们的方法，你信不信？”

江宇意识到了什么，按住清水的脑袋，让她老实点。

有控心咒在，清水不能说谎，她记忆中真的有滇氏传承数万年的全部知识。

或许有缺失，但数量绝对恐怖。

“为什么不早用？”

清水安静了好一会，许久许久后才缓缓开口，声音黏腻。

“我不信她。”

“我没有传承，没有战力，没有本命蛊，永远离不开哀牢古城。”

“莞蒻得到那份力量，我最好的结局就是沦为摆在祖神神殿里的花瓶。”

“若是她心狠一点，我会合理的死去。”

“你不会，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的身子比莞蒻完美百倍。”

“信仰也是。”

清水的话半真半假，假的那一部分只是隐瞒，不算说谎。

她的记忆中，确实存在一个遗迹信息，九州最古老最完整的上古遗迹之一。

为什么不去攻略？

刚说的原因只是一小部分，最重要的原因是没有钥匙。

在遇到江宇之前，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无稽的传说。

打开遗迹的钥匙，就是建木果实。

江宇没有怀疑，清水的担心合情合理，换做他是莞蒻，这货早就该死了。

神权可以存在，但掌控神权不能是个活人。

泥塑木雕不香吗？

“遗迹在哪？”

“谁的陵墓？”

清水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漱完口后咽了下去。

“不是陵墓，是一个完整的纪元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