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东江此次回来,竟又带回两个年幼的儿子,李骁又多了两个堂弟。
二婶与李东江本是患难夫妻,历经生死考验,感情一向深厚。
可李东江常年在外征战,面临巨大的战场压力,难免需要渠道发泄,所以,也就有了大把大把的女子,主动或者被动的出现在了李东江的帐中。
仅仅是生出孩子的女人,便有八个。
加上二婶所生的两儿两女,李东江的子嗣竟有十人之多。
在纳妾生子这事上,比起李骁也丝毫不逊色。
返回龙城的这段时间,在李骁大力滋养之下,又有三个女人怀了身孕,李骁的子嗣也会越来越多。
“大嫂,我不是容不下这些孩子,可这一年年添人进口,我这心里……”二婶坐在炕边,抹着眼泪,话里满是委屈。
秦大妮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妹子,我懂你的苦。”
“可东江在外打仗,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这些孩子也是李家的血脉,你是嫡母,他们终究要敬你。”
“咱们做女人的,只能多担待些,把家里照顾好,让他们在外能安心打仗。”
李骁在旁听了几句,心中并无波澜。
对于这些后来出生的堂弟堂妹,他没有丝毫感情,真正让他认同的,只有大虎、二豹等二婶所生的兄妹四人。
但他也清楚,既然是李氏的血脉,便不能不管,日后让他们当个衣食无忧的闲散宗室便好。
至于爵位、官职,只能凭他们自己的本事争取,若真有能力出众者,他也不介意酌情提拔。
李骁不禁感慨,也就是自己老爹去的早,不然也肯定给自己弄出一大堆弟弟妹妹来。
转眼到了八月初八,咸阳将军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许久未见的大虎、二虎也都赶回了龙城。
二豹身着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同龄的战友,敲锣打鼓地去接新娘。
迎亲队伍返回王府后,拜堂仪式正式开始,二叔二婶坐在主位上,看着二豹与新娘拜天地、拜高堂,脸上满是笑容。
大虎、二虎便围到李骁身边喝酒,随意的说着各自管辖之地的情况。
大虎负责东海事务,他喝了口酒,沉声道:“灵州移民到漠北后,已经渐渐适应了当地生活,要么放羊,要么垦荒,日子还算安稳。”
“可一些原本的草原部民,还有当年逃窜的部落余孽,总时不时出来闹事,这两年我光平叛就杀了不少人。”
“杀得好。”
李骁放下酒杯,语气果决:“咱们大秦最不缺的就是人,杀光那些叛民,再从汉地多迁些百姓去漠北填充。”
“用不了几年,漠北就全是咱们的人了,看谁还敢闹事。”
大虎点头,又补充道:“对了,辽东的契丹人听说咱们让金国割地赔款,最近有些不安分,偷偷派人联系过我,想要求咱们支援。”
“他们在金国受女真人压迫得厉害,早就想反了。”
李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历史上契丹人后期确实多次叛乱,最终帮助铁木真拿下了辽东,断绝了女真人返回白山黑水的后路。
如今大秦崛起,自然要争取这股力量。
“继续跟他们加强联络。”
他叮嘱道:“可以暗中支援些武器,等时机成熟,咱们里应外合,拿下辽东!”
一旁的二虎听得心痒,忍不住抱怨:“你们都在汉地打仗,一打就是三年,就我留在伊犁,天天闲得发慌。”
“虽说偶尔能去欺负下辽国王廷的边境部落和东喀喇汗国,打打草谷、抢些人口,可都是小打小闹,一点不过瘾!”
他说着,还不忘劝说李骁:“哥,咱们不如向西开战吧,拿下辽国王廷和东喀喇汗国,多痛快!”
李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时机不远了。”
二虎闻言,顿时喜上眉梢,端起酒杯就跟李骁碰了一下:“好!我就等哥这句话了!”
与前院男人们的豪饮畅谈不同,另一处院落中满是女眷们的欢声笑语。
北疆的礼教本就没有中原那么严苛,女子不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骑马射箭、甚至上阵杀敌都是常事,此刻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自在又热闹。
韩玖远的夫人正拿着一方绣帕,笑着对老太太说:“老夫人,您看,二豹媳妇这模样多周正,眉眼温顺,又是敦煌汉民家的姑娘,将来定能把二豹照顾得妥妥帖帖。”
旁边的李东河夫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她父亲还是甘肃按察使,跟随大王征战多年,家世清白,跟二豹真是般配。”
老太太坐在主位的软榻上,听着女人们的夸赞,原本带着病态的脸色都红润了几分,嘴角一直没合上过。
李东江后来生的那些庶子,虽然也是她的孙子,但老太太真正有感情的还是李骁、大虎、三豹这些由她看着长大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