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几丈城墙的坍塌。
夏军还可以用铁甲兵封堵,死死地挡住北疆军的进攻,并且加快速度修复城墙。
可是这一次,随着接连几天的大雨,虽然让北疆军暂缓了进攻,但是却也让兴庆府城墙地基不稳。
接连轰炸之下,竟然轰开了一段十几丈的城墙。
这下子,兴庆府是真的危险了。
十几丈宽的缺口!
李纯祐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这意味着北疆军可以像潮水一样从缺口涌入,兴庆府的防线彻底成了筛子。
他之前还在硬撑着说要战到最后一刻,可这道缺口,几乎是把“败亡”两个字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找回了一丝清明。
不能慌!
他是大夏的皇帝,若是连他都乱了阵脚,这城就真的完了!
“传朕的旨意!”
李纯祐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厉:“命李安全务必堵住缺口。”
“告诉所有将士,后退者斩!”
“战死沙场者,朕追封他三代爵位,家眷由国库奉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告诉李安全,就算用尸体堆,也要把那道缺口堵上。”
“谁敢临阵退缩,朕诛他九族。”
“是,是!”禁军连滚带爬地领命而去。
李纯祐扶着龙椅站起身,悲痛的目光看向殿外。
他知道,兴庆府守不住了。
先祖创下的一百多年基业,今日或许便将毁于一旦。
“兴庆府可破,但大夏不能亡。”李纯祐面露狰狞。
他早已经想好了退路。
之所以要留在兴庆府死战,不过是抱有一丝侥幸,想要将兴庆府变成北疆军的墓场,以此逼迫北疆军退兵。
但是可惜,他的计划破产了。
北疆军依旧骁勇善战,火器威力强大,兴庆府城墙根本挡不住啊!
只能实行b计划了。
城外,北疆军士兵们望着被轰塌的十几丈宽城墙,瞬间爆发出狼嚎般的欢呼。
“哈哈哈,城墙塌了,兴庆府要破了。”
“杀进兴庆府去,让那群党项秃毛狗知道咱们的厉害。”
他们已经在兴庆府外面熬了半个多月,不是被烈日晒得脱皮,就是被狂风暴雨淋成落汤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这些日子里,光听着神机营的火炮天天轰鸣,其他各部却只能干看着,要么堆填护城河,要么加固营寨,心里早就按捺不住了。
先前神机营也轰塌过几段城墙,可面积太小,城内近十万大军随便派支精锐就能堵住缺口,根本没他们发挥的余地。
但今天不一样了,十几丈宽的豁口,就算夏军有通天本事,也难守住。
中军,日月战旗之下,李骁全副武装,凝望前往,脸上也露出了畅快的笑意。
“兴庆府这层龟壳,终归还是被轰烂了。”
历史上,蒙古人两次围攻兴庆府。
第一次打了好几个月,逼的实在没办法,便准备撅开黄河,水淹兴庆府。
但是蒙古人的技术实在太糟糕,缺少水利人才。
淹了兴庆府的同时,也把自己大军给淹了。
直接死伤微乎其微,但接踵而至的瘟疫却相当可怕,只能退兵。
第二次,围攻半年之久,长生天终于显灵。
兴庆府粮草断绝之际,还倒霉的发生了地震,这才被蒙古人攻破。
而现如今,有着神威大炮在手,北疆军只用了半个月便轰开了兴庆府城墙。
李骁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时间再久的话,北疆军的粮草供应恐怕会出问题。
于是,他握紧骑兵刀,指向前方,沉声喝道。
“黑甲军,进攻!”
李骁的命令透过号角传遍战场,简短几个字像惊雷般炸响。
“呜呜呜呜~”
北疆重甲步兵们早已按捺不住,推着“壕桥”率先出动。
那是一种安着轮子的移动桥梁,能够在护城河上稳稳架起通道。
另有一部分士兵直接冲向先前堆填好的地段,扛着云梯就往城墙上搭。
而李骁的目光,则是聚焦在那道十几丈的豁口上。
一千名重步兵组成的方阵如钢铁洪流般推进,他们身披双层铁甲,头盔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燃烧着战意的眼睛。
“杀!”
方阵最前排的千户怒吼一声,率先踏入豁口。
城墙上的夏军见状,拼命往下投掷滚木礌石,箭矢如飞蝗般射来,却被重步兵的铁甲弹开。
而与此同时,虎尊炮再次发威,轰炸两侧城墙,掩护黑甲军进攻。
“放箭!快放箭!”
城上的夏军将领嘶吼着,可弓箭对重步兵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