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河北军威显赫(2 / 3)

晋庭汉裔 陈瑞聪 5309 字 2个月前

文;大將军司马杜毗所部;成都国郎中令杜烈所部;鲜卑都护乔智明所部;牙门將步熊所部;牙门將李志所部;骑都尉张延所部等等……

总体来看,在陆机的安排下,成都王还是重用了一些陆机的同乡,如孙惠、孙拯、戴渊等人。有了这些吴人做帮手后,陆机可以稍稍抑制一些军中河北人的势力,再加上些许中原士人作为平衡,只要手段得当,加上司马颖全力支持,想来也不至於令军队无法统治。

当然,这无法阻挡河北士人们私下议论,认为他此前並未打过一仗,怎能统领如此大军陆机对此心知肚明,可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庸人之论。他父亲陆抗在寿春之战前,他祖父陆逊在襄樊之战前,又何曾打过胜仗呢

陆氏一族,从来都是平日蛰伏,直至临危受命,力挽狂澜。而早在陆抗去世之际,陆机十四岁时,他便在东吴继承父业,担任牙门將,领兵六载,勤於练兵,论其从戎生涯,要远比常人早得多,这又哪是这些河北人所能知晓的呢

不过在出兵之后,陆机遭遇了一件异事。

秋冬之际,本该是北风凶猛的时节,可他率军离开鄴城时,南面突然刮来了一阵好大的风,风吹尘沙,铺天盖地,令南行的兵士们睁不开眼。

一时间,他们用布巾捂住口鼻,战友们相互紧紧倚靠著,等待这股狂风吹过去。昏暗之中,他们听见所有的旗帜在狂风中飞舞,发出的声音理解无比,好似有神龙在头顶呼啸。这狂风是如此有力,不只令他们来回摇晃,更是让耳边纷纷传来“咔嚓”“咔嚓”之类的脆响声。

等大风过去,北军士卒鬆开布巾,睁开眼睛,清扫身上的砂砾。他们这才愕然发现,这一阵不期而至的狂风,竟然將大军的旗杆吹断了。幡旗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好似落叶纷纷,这些旗帜中间,竟还有属於陆机的帅旗!

这实在是不祥的预兆,士卒们对此议论纷纷,说:“风自南来,压倒北军,是否意味著北军会为南军击败”这言论流传得很广。

陆机则对此心生厌恶,便张贴布告说:“此乃吉兆,所谓云从龙,虎从风,行军南下,遇风云盖顶,当是有飞龙在天,庇佑我等。而摧断旗帜,是说此战过后,我军將换上黄龙幡啊!”

这么解释过后,军中的爭论才小了起来,但陆机是不是真的这么想,那就不为人知了。

大军主力南下先行抵达朝歌后,陆机並不急於进军,而是派石超作为先锋,率先开进河內郡武德县,探查河南的具体消息。同时令孙惠督运后勤,利用大量漕船,將第一批粮秣运送至枋头一带。

此时恰逢黽池之战结束,刘羡率军留在新安,而司马乂正动员城中百姓,建造大量的防御工事。石超对此的判断是,在河北大军进一步开进后,洛阳禁军可能会放弃新安,返回洛阳,依靠邙山与洛水的地利进行固守。

陆机收到石超的军报之后,立刻召集诸將僚佐,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牵秀急於立功,抢先说道:“既然贼军想要困守孤城,我们便不能再迟疑了,必须抓紧时间,趁长沙王工事不备,早日攻破洛阳!”

“都督,我愿为先锋,先去抢占河桥!若我军能控制河桥,继而顺利过河,占据邙山。以我三倍兵力之优势,与长沙王展开对阵,以眾凌寡,大有胜算!”

其余人也多持此相同想法,如董洪说:“阻拦我军的,与其说是敌军,不如说是大河。只要我军能够过河,到时广发檄文,號召京畿义士诛杀贼党,待他內乱一起,我军再率眾前逼,决死一战,长沙王將无计可施,就算刘怀冲再能征善战,又能如何呢”

因此,大部分人都主张陆机迅速东进,趁司马乂反应不及,夺取河桥。

孰料陆机听完眾人议论后,却並没有立刻表態,沉思片刻后,他莞尔一笑,不徐不疾地反问道:“我试问一句,诸君以为,刘羡与长沙王这两人,是否是庸才”

眾人一时不答,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刘羡与司马乂皆是公认的奇才,尤其是刘羡,在经过了洛阳残酷的五轮政变后,还能依然屹立不倒,官职越做越大,这是常人无法比擬的。

故而陆机说道:“既然是诸君能想得到的东西,莫非长沙王与刘羡会想不到吗我王与长沙王决裂,差不多已有半个月了,他莫非不知道我军即將南下”

“因此,他们若是打算在城中固守,此时就应该烧断河桥,拖延时间,使我军不能迅速渡河。”

“可对方却没有烧断河桥,这到底是何用意”

眾人闻言,皆陷入深思,陆机也不卖关子,果断点破道:“以我对刘羡的了解,他歷来的作战主张,就是与其受制於人,不如主动出击。我料定他会主动渡河,引诱我出击决战!”

乍听此言,似乎不符合常理,可诸將面面相覷间,仔细一想,又觉得似乎確实如此。一旁的李毅问道:“这岂不是好事长沙王要渡江来送死,我们以逸待劳,不是胜算更大吗”

陆机摇首道:“何必如此对方现在锐气正盛,我们直接在河內的平原上开战,胜算最多只有六成。想要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