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带得不错,虽然频频出错,但是他对孩子很温和,还会给孩子们讲书本上的故事,这些孙大娘不会,所以孩子们很喜欢他。”
萧真笑着摇摇头:“以前他也很喜欢孩子,不过仅限孙子孙女,对我们这些外孙外孙女,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也无。”
赵时晴踮起脚尖,伸手去摸萧真的发顶:“缺爱的孩子,姐姐疼你。”
萧真一把握住她的手:“什么姐姐,咱们现在是表兄妹,我是表兄,你是表妹。”
赵时晴斜睨着他:“表哥表妹?话本子里的那种吗?”
两人离得很近,他握着她的小手轻轻一带,纤细的腰身被迫贴近他,少女的幽香扑面而来,萧真耳边又酥又麻,心中一片火热。
“我这个表哥眼里只有你一个表妹,话本子里的也是吗?”
赵时晴俏脸微红,却还是嘴硬:“话本子里的表妹都会心悦一个书生,也有的是心悦一个戏子,而表哥虽然心中凄苦,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护表妹。”
萧真语气急促,忙问:“那你呢,可有喜欢的书生?”
赵时晴叹了口气:“我幼时不喜读书,夫子便去师父面前告状,师父拿着戒尺漫山遍野地追我,那时我便想,有朝一日,我有能力了,就把学堂炸掉,再把夫子吓跑,还有那些学问好的,功课好的,统统赶去养鸡养鸭。”
萧真莞尔:“那时你几岁?”
“十岁之前。”赵时晴说道。
萧真后悔了,赵时晴十岁时,他已经拥有放鹤山了,早知道隔壁的白鹤山里有这么一个小可爱,他一定来放鹤山。
可惜,他拥有放鹤山十年,却至今不曾去过。
“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戏子?”萧真又问。
赵时晴想了想:“喜欢过一个。”
萧真的心没来由地悬了起来,问道:“是唱小生的?你不喜欢书生,那这位是唱武生的?”
赵时晴摇摇头:“他叫墨猴儿,是唱猴戏的,在梁地可有名了,每年过年,父王都会让他来府里唱堂会,家里只有我喜欢看他唱戏,他学猴子学得特别像,长得也像猴子,特别好看。”
萧真实在想像不出,一个长得像猴子的人能有多好看。
“那他现在还唱吗?”萧真决定记下这个名字,回头把他请到京城,或者索性买下他的戏班子,让他天天演给赵时晴看。
赵时晴有点伤心:“墨猴儿大前年就死了,他在台上翻跟头,翻着翻着便倒在台上,再也没能起来,那年府里的堂会上没有他,我才知道他死了,还去给他家里送了些银子。”
萧真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让赵时晴伤心了,他忙道:“表妹你信不信,我也会翻跟头,回头你想看了,我就翻给你看,好不好?”
赵时晴正要点头,她还没有看过萧真翻跟头呢,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俩在做什么?”
两人齐齐回头,就见赵行舟的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你们成何体统?你们是兄妹!”
萧真松开赵时晴的手,没好气地说道:“表兄妹,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赵行舟怔了怔,好吧,朕想起来了,一个是佳宜的亲儿子,一个是如意的干女儿,这两个的确不是亲兄妹。
他指着赵时晴:“你姓赵,宗人簿上有你的名字,你是皇室女。”
他又指着萧真:“你姓萧,萧家尚过一次公主,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份,还想有第二次?做梦!”
他不喜欢萧家人,一点也不喜欢。
把佳宜尚给萧氏子,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姓萧的又想娶赵氏女,他老人家不同意!
赵时晴翻个白眼:“我亲爹亲娘亲外公全都同意,我养父也同意,您的意见不算数,略略略!”
“你亲爹亲娘还有你养父全都去世了,你怎知他们同意了?难道他们给你托梦了?”
话虽如此,赵行舟才不相信他们真会给赵时晴托梦呢,只有朕这样有仙根的人,才能得到祖师爷的托梦。
赵时晴理直气壮:“我在他们的牌位前亲口问过他们的意见,他们没有反对,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他们同意了!”
赵行舟:他们若是开口说反对,你怕是已经吓死了吧。
萧真:原来她竟然已经问过他们了,她心里是重视我的。
论吵架,十个赵行舟也吵不过赵时晴。
他气得直喘气,不行不行,回头见到如意,朕要和如意说说,还有梁王府,朕也要和梁王打个招呼,赵氏养大的女儿,哪能白白便宜姓萧的?
若是他们二人成了,这就意味着皇室与萧家第二次结亲,给萧家脸了!
不行!
赵时晴才不在乎他高不高兴,拉着萧真换个地方说悄悄话了,让赵行舟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吹山风。
次日一早,赵行舟和萧真,这对彼此看不顺眼的祖孙,还是一起下山了。
而此时的四皇子还在睡觉,自从那日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