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她当然不会拿出府。”
魏雅儿如遭雷击,她不相信关嬷嬷会这样对她,但是也无法否认问青说的是真的。
她终于不说话了,问青耳根清净。
驴车在柳树胡同外面停下,问青下车进了胡同,见问青走了,魏雅儿忽然缓过神来,现在已经离开魏府了,她何必再受这个丑丫头的摆布,她可以自己去梁王府!
她对老范说道:“那丑丫头给你多少钱,我出三倍,现在你带我去梁王府!”
老范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魏雅儿急了,但是这车把式看着很凶,她不敢招惹,索性下车,她可以去路上拦轿子拦马车,只要到了梁王府,自会有人给钱。
可是她的脚还没有落到地上,横次里伸出一条脚,朝着她的腿踢了过去。
魏雅儿吃痛,老范瓮声瓮气:“老老实实在车上待着,敢乱动,信不信老子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魏雅儿腿上生疼,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这黑大个为啥会说把她扔进海里喂鱼,京城人压根不会这样说。
片刻之后,问青从柳树胡同里走了出来。
她怀里不但揣了八个金锞子!
其中六个是她的,还有两个是她替老范要来的。
她原本以为关嬷嬷的儿子会耍赖不给,可是没想到,那也是个怂包,她只说她叔等在外面,看她不出来就去报官,关嬷嬷的儿子便乖乖就犯,按照她的要求数出了八个金锞子。
这些金锞子虽然也是御制,但是可以溶了,金子溶了也是金子,还能当钱花。
至于那个金步摇,剪灯姐姐已经帮她找到买家,是一位二小姐,二小姐不嫌弃那上面有御制标记,愿意出价八百两。
八百两啊,问青觉得,八百两足够她买好几个男人了,她要精挑细选,一定要买个既听话又爱干活的,还要心灵手巧,能一边带孩子一边做家务还能做点手工活儿贴补家用的。
问青走路带风,就连头发丝都透着精气神儿。
她上了驴车,驴车继续前行。
魏雅儿从没来过柳树胡同,今日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从柳树胡同出来,魏雅儿已经彻底迷路了。
这个车把式和问青摆明是一伙的,并非是花钱雇来的,看问青那副得意的样子,一定是拿到金锞子了。
如果没有拿到金锞子,她还能继续吊着问青,让问青把她送到梁王府。
可是现在金锞子到手,问青不受控制,不把她送到梁王府,还是送到其他地方怎么办?
魏雅儿很想质问,可是她不敢,她不怕问青,而是怕那个车把式老范。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这个老范不是普通车把式,这人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杀气,对,就是杀气!
他杀过人!
魏雅儿吓出一身冷汗,问青为何会认识这种人?
她有太多疑问,但是她不敢问,真的不敢。
她有些后悔了,也许她不该逃出来
驴车拐上了一条街道,街道两旁都是店铺,白天的时候,这里应是很热闹的,可是到了晚上,却显得格外阴森。
不知为何,魏雅儿觉得有些熟悉,她好像来过这里。
她什么时候来过?
她不记得了,明明她平时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这时,驴车终于停下了,问青说道:“到地方了,下车吧。”
魏雅儿纹丝不动,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何处,但是也知道,这里绝对不是梁王府。
问青伸手拉她,魏雅儿大声叫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夜晚的街市里,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野狗的叫声。
老范烦了,朝着魏雅儿的脑袋便是一巴掌,魏雅儿晕死过去。
“小姑娘,这人害过你,趁着她还活着,你想报仇就报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刚刚在月光下,老范看到问青的脸,这应该是个底子不错的小姑娘,脸上却多了几个烫疤,门牙也没有了,可惜了。
问青望着这个自己从小伺候的人,曾经,这是她最敬爱的人,可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想到这里,问青不再犹豫,取出火折子,点燃树枝,狠狠按在魏雅儿的脸上,就像当日魏雅儿对她的脸做过的那样。
可惜她不如魏雅儿那么狠,她做这一切时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又用石子敲下了魏雅儿的门牙,当然,也是闭着眼睛,以至于下手没有准头,多敲了两颗。
做完这一切,她便坐上驴车,跟着老范离开了这里。
清晨,瓷器街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两旁的店铺打开了大门,摆摊的也陆陆续续支起摊子,热闹又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咦,树生去哪里了?我从家给他带了肉包子。”
一位摆摊大婶找遍整条街,也没找到可怜的树生。
多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