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位进士公,而且还是准驸马,八成就是这个姓林的小畜.”
毕竟是准驸马,胖大婶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进肚子里。
一个年轻人也跟着说道:“对,就是他,他就是住在高升胡同,我是牙行的,他前几天去过我们牙行,想买福兰街的宅子呢。”
“啧啧啧,福兰街的宅子多贵啊,果然是花别人的银子不心疼,这是要拿罗家的银子给自己买宅子呢,这一家子,真不要脸。”
一番交流之后,便有不少人往高升胡同去了。
京城人全都认识高升胡同,可是除了读书人,一般人也不会去那里。
可是今天不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让高升胡同的街坊们知道吧,万一有那善良单纯又有钱的,被这姓林的一家给骗了怎么办?
还有人就是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
那对祖孙也在人群里,他们也是去看热闹的。
孙子:“外公,京城可真好,每天都有热闹看,我喜欢京城。”
外公:今天这热闹不是你给弄出来的吗?
一群人往高升胡同去了,大理寺门前看热闹的人群终于散开了。
六部街口,一驾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马车里,慧心公主一脸错愕。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敲鼓的人不是罗丽琼,变成了林森?
虽然林森的恶行被当众揭穿,于她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罗丽琼呢?
罗丽琼初来京城,又傻乎乎的,万一落入别人手里,把受她指使来敲登闻鼓的事情说出来,那她
高升胡同就在贡院附近,而从这里到贡院,步行也就两盏茶的功夫。
众人很快便来到高升胡同,正寻思着不知道林森住在哪个宅子,就听到人群里有人说道:“就是那个门,从东数第五个家。”
高升胡同没有大宅子,都是一进的独门独院,因为租金贵,所以这里的院子大多都是几个人合租,像林森这样一个人独租的很少很少。
众人根本没有去看说话的人是谁,就蜂拥着往东数第五家去了。
到了门口,却发现大门敞开,一个小厮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你们找谁?”忽然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小厮吓了一跳。
“林森是不是住在这里?”有人问道。
小厮点点头:“我家公子不在,你们有什么事?”
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里送礼,可这些人两手空空,小厮有些奇怪。
“你家公子当然不在,你家公子去坐牢了,八成还要砍头呢。”
众人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里张望:“快看,这院子里好多东西啊,啧啧,你们看到了吗,那些大红朱漆的物件,一看就不便宜,这都是用罗家的银子买的吧,这林家可真不要脸啊!”
“何止是物件,你们知道高升胡同里像这样的院子,一个月要多少银子?”
“多少?”
“十五两,这院子一个月十五两。”
“我的那个老天爷啊,这院子一个月十五两?一年是多少,可真是花别人的银子不心疼啊,这林家从根子上就烂了,一窝子坏种!”
“你说谁是坏种?”
一群人从屋里走出来,刚好听到这番话,为首的中年妇人立刻大声回击。
这妇人就是林母,昨天晚上他们就来了,可是城门关了,只好住在城外的客栈里,今天一大早,便让人进城报信,可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林森来接他们,无奈之下,只好按照林森信上写的地址找过来,却发现只有小厮在家,林森不在。
两名小厮都说公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没有带他们,八成是去衙门办交接了。
他们不敢说是自己睡懒觉起晚了,醒来后便发现自家公子没在家里,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而且醒来后脑袋很疼,一摸就疼,像是被人打过一样。
赵时晴:嗯,是我打的。
林家出了一位驸马爷,比林森考上进士还要轰动,林家父母收礼收到手软,就连当地的父母官都亲自登门了,听说他们要来京城,父母官送上仪程,林家的叔伯婶子,林森的堂兄弟们,全都要跟着一起来。
精减了再精减,林家父母还是带着十几个亲戚一起来了京城,现在这十几个亲戚都在这里,听到门口吵吵嚷嚷,便全都出来看,于是便听到那些人一口一个罗家,一口一个林家不要脸。
这些人都是姓林的,这是连他们一起骂上了。
“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胡说八道,诋毁驸马爷,你们是想被抄家灭门吗?”
众人一听,乐了,还抄家灭门,你们的脸可真大。
胖大婶第一个开骂,她朝着林家人啐了一口:“我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你们还不知道吧,你家那位驸马爷,把他爹娘都给告了,这会子在大牢里关着呢,哎哟喂,还抄家灭门,你们说对了,你们林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