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说罢,马伟未都拿过那个北宋汝窑洗和玉烟嘴放一块。
老板心有不甘说:“两件五块钱,你不能让我赔钱啊!”
马伟都一听,装作肉疼的道:“五块就五块吧!谁让我喜欢呢!”说完掏出五块钱递给了老板,拿着东西赶紧走了。
等远离了摊位,马伟都还得瑟向候大爷显耀道:“怎么着,候大爷您老给我掌掌眼?”
“破烂候”笑着接过那北宋汝窑洗,仔细端量一下,口里夸赞了马伟都一句:“是件好东西,这汝窑是北宋瓷器中的皇冠,存世量少之又少,你这件北宋汝窑洗更是其中的极品。”
闻言,马伟都彻底得瑟起来了。
“破烂候”挺喜欢这个年轻人,见马伟都翘尾巴,就有心敲打他一下。
“小子,先别得意,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值一提。”
马伟都正在兴头上,被“破烂候”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有些不高兴地道:“这么说,您老肯定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喽?不知能否也让我开开眼?”
“破烂候”闻言哑言失笑,“好小子,还不服气,成,你大爷我今儿个心情高兴,就带你开开眼。走着……”
就这么着,马伟都跟“破烂候”就来到了刘之野在地安门内大街的那处宅子。
还没进门,马伟都就被这处宅子的气派震惊了。
当初这宅子刘之野到手后,让“样式雷”给好好的收拾了一下,里里外外焕是然一新。
跟旁边的那些宅子一对比,明显的鹤立鸡群。
“呦,侯爷,您老祖辈上也阔过?”等马伟都听说,这座二进院子只有候大爷跟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住着,顿时误以为,候大爷也是那些遗老遗少中的一员。
别的不说,能在皇城根儿,有这么一座保存完好,面积还不少的二进院子,不是一般的家庭能拥有的。
等俩人进了院子,见到“破烂候”那一件件收藏品时,彻底让初出茅庐的马伟都开了眼界。
“破烂候”给马伟都拿了一个青花罐,他告诉马未都一句话,让马未位都印象特别深刻。
“破烂候”告诉他说这个青花,可以分出历史朝代。
马伟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在他看来,青花不就是一个白瓷上画着蓝色的花,这怎么能看出700年以来的变化?
而每个朝代都能分出来?“破烂候”却说:“你只要认真地看,就能看出来。”
后来马伟都就买了一个,拿回家搁在床上,床头有一个台灯,他专门去买了100瓦的电灯泡,特亮,不亮看不清楚,天天抱着看。
这样做一是养眼,享受“和古人神交的滋味”;二是琢磨,熟悉不同年代、不同窑址、不同工艺的瓷器。
一个人如果热爱一些东西,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触它。
为了弄清各个历史时期陶瓷的特征,有一段时间,马伟都几乎天天去故宫的陶瓷馆。
常常是陶瓷馆两个大院除了几个工作人员,就他一个参观者,空空荡荡,阒然无声……
马伟都看东西和别人不一样,他要把每个细节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展室的光线不好,他每次去都带着手电筒,对每一件瓷器照着看。
展室里就他一个参观者,他拿着手电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这让工作人员起了疑心。
后来,他们真以为马伟都是个“踩道儿的”,简直开了个大玩笑。
一遇到不明白的马伟都就跑出请教“破烂候”。
这一来二去的,他就就跟“破烂候”混熟了。
后来,“破烂候”见马伟都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就把他收为关门弟子。
马伟都自打成了“破烂候”的关门弟子,也跟闫解成等师兄弟有了交情。
他经常顿守在国营文物收购点,每天早晨门没开,就有许多农民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老瓷器在那等着,排队的人足有500米长。
有些人家中“不值钱”的老玩艺儿卖掉、甚至扔掉的时候,小马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时普通人觉得收藏瓷器、字画基本属于封建遗老遗少的玩物丧志,而马伟都却悄悄开始了他收藏老玩艺儿的生涯。
一只康雍乾三代的官窑碗要10块钱。
马伟都每天上班前总要先去那儿转一转,见着什么喜爱的,就省包烟钱买下来。
随着他的收藏越来越丰富,但是这钱包是越来越瘪。
搞收藏古董得有钱,马伟都单靠自己的那点工资,和家里给的补助,那是杯水车薪。
这时候正好碰上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期,闲暇之余的马伟都就和发小们们去做了药材生意。
药材生意当然是他师傅“破烂候”给介绍的关系。
马伟都他们合伙从刘家庄倒腾中药材。
通过一顿操作,每个人都赚了七八万,这才为马伟都的收藏爱好奠定了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