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绑在右手上。
三大妈帮着点燃了火盆,然后让秦淮茹就从上面垮了过去。
这仪式一般用的是铁盆,铝盆也可以,但是必须用碳火,给人一种仪式感,出来以后要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也有一种烧烧身上的晦气这一说,也是给思想一种解脱,以前的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一跨火盆就证明一切从新开始了,也是给出狱的人一种鼓励,不要气馁,振作起来。
有的还用柚子叶洗手也是一个常见的习俗。
柚子叶被认为能够去除邪气,增加好运,帮助刑满释放的人提升运气。
进屋之后,贾张氏赶忙从柜子里翻腾出一身崭新的衣服,递给了秦淮茹。
“淮茹啊,你就别盯着那些旧物件看了。锅里我已经烧好了热水,你先去洗个澡,去去乏,然后换上这身新衣服!”
秦淮茹应了一声“哎”,这才缓缓收回自己那略带恍惚的目光。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触手可及,让她终于确信,自己是真真正正地回到了这个久违的家。
在这长达十年的日子里,秦淮茹感悟了很多。
秦淮茹整理妥当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裳,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只觉这衣物略显宽松,但不可否认,她的精神面貌确实焕然一新。
“妈,家里的针线盒放在哪儿了?”她轻声询问。
贾张氏听见动静,掀起门帘缓步而入,疑惑地问道:“淮茹,怎么突然找起针线来了?”
秦淮茹微微一笑,解释道:“妈,您给我置办的这身衣裳,尺码似乎大了些,我穿着感觉有些松垮,想着自己动手改改。”
贾张氏一听,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缓缓说道:“淮茹啊,这衣裳并非是我为你特意买的,而是你当年留下的衣物之一。”
“这些年,我一直替你妥善保管着,盼着有一天你能回来穿上它。没想到啊,如今的你竟如此消瘦,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啦……,呜呜……”言罢,她竟然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
十年了,她们娘俩之间的矛盾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薄。
秦淮茹岁数也不少了,贾张氏更是年过花甲。
说句不好听的,土都快要埋在脖子上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况且,她们家已经够艰难地了,就没必要窝里横了。
…………
下午时分,阳光斜洒在大院里,一群孩子蹦蹦跳跳地放学归来,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乐趣。
然而,在这群孩子中,槐花的表情却显得格外不同。
她一脸的心事重重,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与其他孩子一样尽情欢笑。
“走啊!槐花,我带你们几个去附近的海子里摸鱼去!”
这时,何秋大步流星地走到槐花身边,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豪爽而热情。
他期待着槐花能像往常一样,与他们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然而,槐花却只是小声地回应道:“不了,小秋哥,我今儿就不去了……”说完,她便低着头,匆匆地往东厢房走去。
何秋看着槐花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刚想去拽住槐花问个明白,却被一旁的许小年拦住了。
许小年对何秋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甭叫她了,她家里真有事!”
何秋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量,槐花家里若真有事,我怎会毫不知情?“她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啊?”他忍不住追问道。
许小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槐花她妈刑满回来了!”
何秋闻言,不禁惊呼出声:“什么!你说秦阿姨回来了?”
许小年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连声催促:“嘘!你小声点儿,别让槐花听见了!”
槐花最忌讳别人提起她正在服刑的妈妈,一说这个准翻脸。
贾家。
望着心情低落、默默垂首步入屋内的槐花,贾张氏脸上挂着笑意,亲切地道:“槐花啊,快来瞧瞧,看这是谁回来了?”
屋内,秦淮茹一听闻槐花放学归来的消息,心中的喜悦如同泉涌,她迫不及待地起身,几乎是小跑着迎了出来。
然而,当槐花抬头,目光触及到眼前这个似乎带着几分陌生的母亲——秦淮茹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恍惚与迷茫,她迟疑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而看着这个十年前的小不点,如今模样早已大变样的小闺女槐花。
秦淮茹见状也是愣神片刻后,随即疾步向前,紧紧地将槐花抱在怀里,就这么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槐花是我呀,我是妈妈呀!呜呜……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
嚎哭了半天,秦淮茹用那沙哑的声音不停地呼唤:“槐花,我的闺女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