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排小院前。在简陋的县城,这里算是像点样子的干部家属院了。
走进去,小院朴素平凡。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干部,头发花白,瘦削显高,形象俊朗。
他家门口贴满……,眼前的这位领导大概正处在非常艰难的境地。
只见付领导吸着烟,似乎在思考问题,不是喜悦的表情,只是神情还算淡定。
他耐心地听了三位女生的讲述,完了二话不说安排爱人做饭。
晋省地区家家都备有馒头,笼屉里一馏。炒的黄亮黄亮的胡萝卜丝,熬的浮着米皮的小米粥。
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又在车上颠了一天,大家也不客气,吃了很多。
这真是好香好香的一顿饭啊。是一辈子难忘的香饭啊。
馍吃了,米汤喝了,饱了,心神安定了,小当她们过意不去,就各自拿出粮票和钱来,可人家坚决不要。——这可是粮食紧缺供应的年代啊。
天已擦黑。
几位女知青如果再走出去,怕是走投无路。付领导见状,喊来一个小伙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喊来通讯员”,说明情况,安排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早饭后,在付领导的指引下,几位提着包包,来到大河边上,上小木船摆渡。船上有老乡的猪,其声如吼。
小当几位没有经历过几天农村生活,离脏猪又这么近,以为猪会咬人,都很恐惧。
捱到河对岸火车站,终于坐上火车。
有十多个小时吧,就到达京城永定门火车站。
已是半夜,没有公交,当然也没有出租车和私家车。
她们几位斗胆拦住一位板儿爷,跳上车,各回各家。
小当回了南锣鼓巷四合院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这会儿,院内一片寂静,众人皆已沉入梦乡。
她敲门许久,却无人应答,正当小当无奈打算在门口将就一夜时,
打门突然“吱呀”一声,由内而外缓缓开启。
原本倚门小憩的小当瞬间失去支撑,险些摔倒在地。
“啊呀!”她本能地惊呼出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然而,就在她即将失去平衡之际,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迅速环住了她的腰际,稳稳地将她扶住。
“哎,小心!”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一声温柔而关切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安心。
小当突然被一名男子拦腰抱起,她本能地想要呼喊,但随即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心瞬间安定下来。
“刘叔!是您啊!”她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果然是那位中年魅力不减的帅哥刘之野。
刘之野也认出了她,“小当?怎么是你?我记得你不是去上山下乡了吗,怎么突然大半夜的回来了?”
今晚,刘之野因司令部事务繁忙,未返刘家庄,而是直接回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这刚躺下不久,他敏锐的耳朵便捕捉到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太累睡迷糊了,但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断,显得格外执着。
“谁啊?这么晚了,院里还有人没回来吗?”刘之野心中暗自嘀咕,随即迅速起身,披上外套,大步迈向门外。
“难道是……”他虽心存疑虑,但艺高人胆大,决定亲自一探究竟。
……
刘之野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妙龄少女,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思绪。
想当年他刚脱下军装,重返故里时,小当还只是个稚嫩的孩童,如今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继承了母亲秦淮茹的出色相貌,且成长得愈发标致。
小当笑靥如花,轻快地说:“刘叔,您不知道,我这心里头啊,特别想家,就跟队长说了,他老人家体恤我,特批我回来探亲几天……”
刘之野虽然心里反感秦淮茹以及贾张氏不假,但是对她家俩孩子没有太多偏见,当然棒梗那个白眼狼除外。
于是,就笑着对小当说:“回来看看也好,走回家去吧,这么晚了!”
“哎!好嘞!谢谢您给我开门了,要不然,我就得在大门猫一宿喽!”小当感激地看着刘之野,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刘之野还当她是小孩子下意识的揉了揉小当的小脑袋,“嗨!跟你刘叔儿客气什么,走我送你回家!”言罢,他便轻松地提起了小当那沉甸甸的行李包。
小当被刘之野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却首次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如此近距离的关怀。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羞涩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刘之野那张依旧帅气的脸庞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悸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们,向来对刘之野充满敬仰,而今,这份情感似乎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
“小当,你愣在那儿想什么呢?咱们该走了!”刘之野察觉到小当神色有异,不由催促起来,随后又关切地补了一句:“是不是路上走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