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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竖子,敢质问朕”
“不是质问,就是疑惑。”温禾走到李渊身旁的一张桌案上坐了下来。
不过他这样大胆的行为落在李渊的眼中,后者竟然没有呵斥,而是继续问道:“你有何疑惑”
“微臣是想问陛下,您觉得你若是复位后,可能做的比未来的陛下更好”
温禾话音落下,李渊神情顿时一怔,他凝视着前者久久不语。
看他这表情,温禾不禁叹了口气。
看来杜才干之前来,确实和李渊说了什么。
要不他就不是迟疑,而是反问温禾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竖子,这还不是质问朕”
李渊大怒,站起身,抬手就要朝温禾打来。
后者连忙缩了脖子,翻身跳到另一边去。
“太上皇,君子动口不动手,而且我这只是疑惑,不是质问!”
“呵呵,太上皇不打人,但是大父可以,你日后娶了丽质,便是朕的孙婿!”
李渊喝了一声,抬脚就朝着温禾追了过去。
后者愕然,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
对了,李世民好像说过!
这两人还真是亲生父子啊,连打人的理由都如出一辙。
不过温禾自然不可能站在那被动挨打,李渊追,他就跑。
绕着寝殿,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跑了快半柱香的功夫。
只见李渊扶着柱子,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竖子,朕命令你站住!”
“太上皇我又不是傻子,站着白白挨你打啊。”
温禾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
李渊虽然生气,可他已经累的在那大口喘着气,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毫无仪态可言。
“你刚才问的那番话,可是那逆子让你来问的他把杜才干如何了”
果然如温禾所想的那样,杜才干来大安宫的时候,和李渊说的些什么。
温禾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陛下让我来问的,是我自己好奇,不过看来杜才干真的和您说了些话,您不会真的答应他什么了吧。”
“哼!”
见温禾如此问,李渊气的捡起一旁的一个酒樽,就朝他扔了过来。
好家伙,这父子俩还真的是一模一样,都这么爱扔东西。
“朕什么都没有答应他。”
“也就是说,您也没有拒绝他”
温禾顺着李渊的话猜测道。
正要张嘴的李渊,顿时愣住了。
见状温禾眼眸微微眯起:“太上皇心中还是有些侥幸对吗觉得那些人若是成功了,便可以将您迎回皇位,可是太上皇可有想过,那些人真的会如您所愿吗”
“前隋的事就在眼前,若是关陇的那些人趁机发难,那这天下还会姓李吗”
李渊糊涂吗
如果真有人这么认为,那他一定是糊涂蛋。
他可是在杨坚和杨广眼前隐忍了数十年,更是聚拢了关陇大半的人心。
当年他一路西来,不知多少的旧友开门迎接。
大唐的一多半的天下确实是李世民打下来的,但是如果没有李渊,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进长安。
所以温禾的话,李渊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今日你来这,只是为了和朕说这些,还是那逆子来让你炫耀,他是不是正得意着!”
李渊暴怒,起身抄起桌案上的横刀,指着温禾。
后者平静的看着他,淡淡说道:“这是太上皇和陛下的家事,我不想掺和,刚才那番话也是我的真心话。”
“我被迫来到大唐,原本就是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然后承欢膝下,终老一生。”
“可是李元吉那不长眼的管家把我的美梦打碎了,我只能依附当今陛下,如今好不容易没让原本的渭水之盟发生,又击败了突厥人,好不容易能多几天安生日子。”
“我没什么远大的抱负,就想在太平年景摆烂,当条咸鱼,所以啊,您也别折腾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不好嘛就让陛下他们这些能人去操心天下吧。”
温禾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也是他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
李世民一直说他惫懒,他不过是想极力避开这些事。
他不想做易小川,可也不想做高要啊。
本来这样的事,他就不想参与进来。
可他知道,除了他,无论李世民让谁来,最后只能将事情闹的越来越大。
士族和关陇的人,定然会借着这个机会造势。
到时候大唐内必然人心不稳,谁知道这个时候,突厥人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
其实他知道,从他自曝身份后,他就没得选择了。
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他年纪小,那以后呢
李世民教他习武,让他进入工部,还让他去接触那些士族和关